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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所以高贵，是因为生命懂得“呐喊”，在不平时争论，在受到伤害时抵抗。如果哪天自身连挣扎都不会了，哪还有其他人会在意你一切的绚烂，只是因为你自己可以焕发出不一样的烟火。

我所佩服诸公的只有一点，是这种东西也居然会有发表的勇气。

奴隶看起来温顺，但不代表着善良；奴性极重的人，对同类一定极其凶残。因为它们从奴隶主那里失去的自尊，需要从同类中得到补偿。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不可救药的民族中，一定有许多英雄，专向孩子们瞪眼。这些孱头们！

牛羊才会成群，猛兽只会独行。

人一旦悟透了就会变沉默，不是没有了与人相处的能力，而是没了逢场作戏的兴趣。

这并未改革的社会里，一切单独的新花样，都不过一块招牌，实际上和先前并无两样。拿一匹小鸟关在笼中，或给站在竿子上，地位好像改变了，其实还只是一样的在给别人做玩意，一饮一啄，都听命于别人。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

中国只有两个时代在循环往复，一个是“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一个是“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