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们就像一盆土中的两株植物,环绕彼此生长,为了腾出空间而长得歪歪扭扭,形成某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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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最好还是先假定自己是对的。焦虑未来和后悔过去,只经历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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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在一起时,我不需要玩任何游戏,她说,一切都很真实。跟杰米在一起时,我像是在扮演一个角色,假装有这种感受,仿佛我受他掌控。你我之间的确有某种张力,我的确有这种感受,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你看,你现在肯定觉得我是个坏女朋友。我不忠。谁不会想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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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她伸出手来,她不假思索地把手递给他。他握了一会儿她的手,用大拇指摩着她的指关节。然后他把她的手举到嘴边,亲了一下。她感受到他对她的掌控力令人悦地压在她身上,感受到她渴望取他的忘我欲。好舒服,她说。他点点头。她感到体内涌起一股疼的快感,分布在她的盆骨和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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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在罗布的Facebook主页墙上留言没什么意义,但干别的事也同样没有意义。如果人们悲伤时会做一些没意义的事,那只是因为人的生命没有任何意义,这才是悲伤呈现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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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们永远都能支持彼此,她说,这让我非常安心。好啊,没问题。这时她看向他,仿佛他们在一起坐了那么久,她此刻才看到他。不说我的事了,她说,你怎么样他知道她是真心想知道。他本性不喜欢向他人倾诉,或向他们索要什么东西。因此他需要玛丽安。这对他来说是个新发现。他可以向玛丽安索取。尽管他们之间有一些险阻和憎恨,他们仍然没有分开。这在他看来很了不起,几乎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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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要是想的话,现在就可以跟她做爱。她不会告诉任何人。他觉得这个念头莫名地叫人安心,于是任由自己去想象它会是什么样的。嘿,他会静静地说你能不能仰躺下来?而她会顺从地仰躺下来。人和人之间反正有太多事都是秘密进行的。如果这件事发生了,他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还是和原来完全一样,仍是他自己,什么变化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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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说,某种意义上,我很喜欢自己遇上这么戏剧性的事。我喜欢打破别人对我的期待。你觉得我会是个坏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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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一辈子更喜欢避开自己,而不是认真寻找自己。这种自觉回避自我的形式肯定既不会特别痛苦,也不会不舒服。是的,毫无疑问,这是一条更为安全、在某种乏味的意义上亦是一条能保障幸福的道路。但这条路通向的终点只能是,人们永远无法真正成为自己、或者成为本可能成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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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双眼。他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她心想,或许他会回来,却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们现在拥有的将一去不复返。然而对她而言,孤独的痛苦远比不上她曾经的痛苦,那种觉得自己一文不值的痛苦。他将美德给了她,现在它是她的东西了。与此同时,他的人生在他面前展开,通往四面八方。他们为此做了很多好事。真的,她心想,真的。一个人真的可以改变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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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哪里有问题,玛丽安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像正常人一样。 她的声音听起来莫名地冷静和遥远,仿佛这是一段她去世或离开后播放的录音。 怎么不一样?他问。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爱我。我觉得我天生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