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体,曾经是在一段漫长的平庸的岁月中度过的,任何个人,即使他是个天才,也是无法抵御那种质量低下——甚至是低劣的思维模式的塑就的。谁也不要吹嘘自己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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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之所以让那些还未骑它或刚刚骑它的人那样着迷,大概是因为人企望有一种,或者说终于有了一种飞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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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慢慢地西沉,在地里觅食的乌鸦,正叫着,在夕阳里滑动,向栖身的林子而去。风从河上吹来了傍晚时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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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麻地小学的许多师生都找来了。他们沿着石阶走了下来,对秃鹤说:“我们回家吧。”桑乔拍了拍他的肩:“走,回家了。”秃鹤用嘴咬住指头,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哭声还是抑制不住地从喉咙拉奔涌而出,几乎变成了嚎啕大哭。纸月哭了,许多孩子也都哭了。纯净的月光照着大河,照着油麻地小学的师生们,也照着世界上最英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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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个爱东张西望的人,忽然看到了一道门缝。他渴望着能从这道门缝里看到大人的世界——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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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这边,就葵花一个孩子。葵花很孤独,是那种一只鸟有万里天空却看不见另外任何一只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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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出了大河口,水面忽然一下开阔了。月亮从东边的树林里升上来,水面上就有了一条晃动不定的银色的路。这条银色的路,直伸向远方,突然地就断了。桑桑顺着这条银色的路望去,已隐隐约约地看到了那个芦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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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小康和父亲离开麻油地的最初几天里,桑桑还时常想起杜小康,但时间一长,也就将他淡忘了。桑桑有鸽子,有细马,有阿恕和秃鹤,有很多很多的同学,还有很多事情可做,桑桑不可能总去想着杜小康。他总是偶尔想起他来。但一有事情可做,由立即不再去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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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秦大,想着当年的梦想,想着那一地的麦子,想着月光下她跟秦大醉了似地走在田埂上,想着她从乡下到区里、县里的奔波与劳顿......她在风里流着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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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桑桑远远地看到了蒋一轮和白雀。蒋一轮倚在一棵楝树上,用的还是那个最优美的姿势。白雀却是坐在那儿。白雀并没有看着蒋一轮,她用双手托着下巴,微微仰着头,朝天空望着。月亮照得芦花的顶端银泽闪闪,仿佛把蒋一轮与白雀温柔地围在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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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动他们的东西无非也还是那些东西——生离死别、游驻聚散、悲悯情怀、厄运中的相扶、困境中的相助、孤独中的理解、冷漠中的脉脉温馨和殷殷情爱……总而言之,自有文学以来,无论是抒情的浪漫主义还是写实的现实主义,它们所用来做“感动”文章的那些东西,依然有效——我们大概也很难再有新的感动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