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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文化对菲尔有很大的吸引力。他告诉我他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更是个“狂飙突进”的浪漫主义者。他深深仰慕着瓦格纳、歌德、舒伯特和巴赫。

他热爱教皇约翰，讨厌伯克利合作社1，...——————1.原文为BerkeleyCo-op，疑为BerkeleyStudentCooperative的缩写，即伯克利学生合作社，由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学生于1993年成立，...

菲尔直到死都还在依赖着《易经》的指引，尽管有些时候他也会为自己得到的结果而暴躁不满。后来，他也不再投掷硬币，而是改用蓍草棍来占卜卦象。

我离开之前，菲尔执意要借给我几本书：弗朗茨・卡夫卡的《城堡》，赫尔曼·黑塞的《悉达多》和詹姆斯·乔伊斯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

他的毕生之作正是一部超现实主义自传。他的小说正如他的日常生活一样，在真实和幻想之间不断摇摆。菲尔扮演着自己笔下的每一个角色，也预言着自己的未来。

精神分裂定的第一步是与世隔绝：在知觉上，与外界事物，尤其是重要的事物一那些温暖好心的人彻底隔绝。那么，取代那些人的是什么呢？所有的精力都专注于感受自己心中情绪无止境的起起落落；发生在自我内部的改变，也只会影响到内部世界。外部世界和内部世界产生了分裂，两个世界都依然存在着，却形同陌路。它是时间的停滞，是任何一种新体验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