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轩太喜欢这两个儿子了。他往往在孩子不留意的时候专注地瞅看那器官鼓出的脸,却说不出亲热的话也做不出疼爱亲昵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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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朋友,能留下来永远在内心闪烁着温暖光焰的,除了真诚,什么都难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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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舒缓的劳动不仅不妨碍思考,反而促进思维更趋冷静更趋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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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鹏做出一副轻松玩笑的样子问:“先生,请你算一卦,预卜一下国共两党将来的结局如何?”朱先生莞尔一笑:“卖荞面的和卖恰饹的谁能赢了谁呢?二者源出一物喀!”兆鹏想申述一下,朱先生却竟自说下去:“我观‘三民主义’和‘共产主义’大同小异,一家主张‘天下为公’,一家昌扬‘天下为共’,既然两家都以救国扶民为宗旨,合起来不就是‘天下为公共’吗?为啥合不到一块反倒弄得自相戕杀?公字和共字之争不过是想独立字典,卖荞面和卖饸饹的争斗也无非是为独占集市!既如此,我就不大注重‘结局’了……”鹿兆鹏忍不住痛心疾首:“是他们破坏国共合作……”朱先生说:“不过是‘公婆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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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太快。记住,无论到哪儿,无论跟谁说话,要想一句说一句,不准抢话说,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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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贵重越是值钱的娃子越取那种丑陋的名字才更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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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烧着的麦粒弹蹦起来,在空中又烧着了,像新年时节夜晚燃放的焰火。大火烧到天亮,耀丽的光焰使东原上冒起的太阳失去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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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三一般不参与白家家庭内部的事务,不像有些浅薄势利之徒,主家待他好了自个就掂不来轻重也沉不住气了,骚情得恨不能长出个尾巴来摇。他只恪守一条,干好自己该干的事而决不干他不该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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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日月就像牛拉的铁箍木轮大车一样悠悠运行。灾荒瘟疫和骤然掀起的动乱,如同车轮陷进泥坑的牛车,或是窝死了轮子,或是颠断了车轴而被迫停滞不前;经过或长或短的一番折腾,或是换上一根新车轴,牛车又在辙印深凹的土路上吱嘎吱嘎缓慢地滚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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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颠倒,鬼神混淆,乱世多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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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没有惊诧而陷入深沉的思考,更令他悲哀的是,在他年过五十的今天,他才弄清楚,白灵是他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