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在他的命运与他的责任之间摸索着前进。到处都同样是一场不知道通往何处的越野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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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要逃离生者,却不知是死者给他造成了伤害。那些死去的人静静地躺在地下,并无意打扰他们,只不过是自己无法逃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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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掉衣服,我瞧了瞧自己,我哭起来了。——【注释:“当前”。班吉看到了自己被阉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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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景象都如同是支在万丈深渊之前一块平坦的空地上的硬纸板,上面画着平平的没有景深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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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人者,无非是其不幸之总和而已。你以为有朝一日不幸会感到厌倦,可是到那时,时间又变成了你的不幸了,这也是父亲说的。一只系在一根无形的线上的海鸥在空中给拖了过去。你呢,你拖着你幻灭的象征进入永恒。接着羽翼显得一点点变大了父亲说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弹奏竖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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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什么也不是,仅仅是一种声音。这哀伤的不平之鸣很可能亘古以来就存在于空间,仅仅由于行星的汇合而在一刹那间形之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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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丁,这只表是一切希望与欲望的陵墓,我现在把它交给了你;你依靠了它,很容易掌握证明所有人类经验都是谬误的reductoabsurdum,这些人类的所有经验对你祖父或曾祖父不见得有用。我把表给你,不是要让你记住时间,而是让你可以偶尔忘掉时间,不把心力全都用在征服时间上面。因为时间反正是征服不了的,他说。甚至根本就没有人跟时间较量过。这个战场不过向人展示了他自己的愚蠢和失望,而胜利,则仅仅是哲人与傻子的一种幻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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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麻雀斜掠过阳光,停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看我。它的眼睛圆圆的,很亮。它起先用一只眼睛瞧我,接着头一扭!又用另一只眼睛来看。它的脖子一抽一抽,比人的脉搏跳动得还快。大钟开始打点了。麻雀不再转动脑袋换眼睛来看,而是一直用同一只眼睛盯着我,直到钟声不再鸣响,仿佛它也在听似的。接着它倏地离开窗台,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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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类一直依靠的东西: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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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第一个孩子还在往前走。他的光脚丫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比叶子还要轻地落在薄薄的尘埃中。果园里,蜜蜂的营营声像是天上刚要起风,这声音又给某种法术固定住了,恰好处在比“渐强”略轻的那种音量,一直持续不变。小径沿着园墙延伸向前,我们头上树木如拱,脚下落英缤纷,小径远远望去融进一片绿荫。阳光斜斜地照进树林,稀稀朗朗的,却像急急地要挤进来。黄色的蝴蝶在树荫见翻飞,像是斑斑点点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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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从来就不是童贞的。纯洁是一种否定状态因而是违反自然的。伤害你的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