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当初那位口出此言的年轻人深感遗憾,他太天真了。因为它并不是在撒谎,也不是信口开河,而是他未能认识到一旦涉及诲淫的主题,现代媒体就绝不会给语言的微妙性和细微差别留下哪怕一丁点空间。如果你要通过媒体对大众发言,那就必须把话说得简单明了,否则你的本意将会被闷死在曲解的潮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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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自命不凡的时刻,我时常会飘飘然地认为这张专辑就像是对着约輸・梅杰治下的英国举起了一面破裂的镜子,捕捉到了它死气沉沉的一面,映照出一幅破碎、冷漠的世界之景,也传达了作为贫困、边缘的弱者活在其中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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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2年那个激情洋溢的美妙夏天,我们的人生就好像来到了一个转折点。我还记得有一天在温莎老鳟鱼俱乐部(Windsoro1dTrout),设备调试的时候我们并排躺在外面的草地上,一边嚼着烤肉串沙拉,一边仰望泛着涟漪的天空,我的心忽然被一种对所有人的爱意刺中,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百感交集的情绪:平静的等待与焦急的期待交织的怪异情感、因一时受挫与停滞而更显甜美的惊人企图心,还有一种渴望提前窥看故事下一章的强烈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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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和伯纳德会分享丁香卷烟,结伴搭乘哐当哐当的地铁,一路聊得热火朝天,互相借用对方的金句,一起谋划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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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欢呼着、流着泪看着他们的偶像,当布雷特唱出第一首歌《美丽的输家》(BeautifulLoser)时,我热泪盈眶,觉得那就是一首唱给我的歌,对我来说,没有成功与失败,我只觉得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演出结束后,一个公安民警到直播间问我,你就是张有待?我说是的,他说你知道吗,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带走,我说我知道,他说你跟我走一趟吧,于是我跟着他走进了派出所,我觉得那是我一生中最光荣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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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演唱部分时,我在歌曲进入主段落之前尖声喊了几个不知所云的词,以创造一种放浪不羁的登场氛围,意图用迫不及待的叫喊来表达亢奋之情。我越想就越喜欢这个搞蛋的主意,于是决定把它保留在最后的混音里。这一段让我如此无法割舍的原因在于:它会让一张很有可能造成巨大话题性的唱片以谁也不懂的语言开头。我想象着记者们又是倒带又是拿起笔在纸上乱画,同时抓耳挠腮、将耳朵贴在扬声器上的样子,不禁暗自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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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话恐怕会给我惹麻烦,我也希望事实证明我是错的,又或许是我脱离时代太久了,无法看清现实。但在这个数字时代,很遗憓,我就是看不到哪里存在革命性的新现象和新运动发源的土壤。我的感觉是,现在我们都活在当代的决定性文化事件一社交媒体一投下的巨大阴影里,即便人们依然热爱音乐,音乐却已不再居于人类存在的核心,不再具有定义人类生命的重要性,而变得更像是生活方式的附属品,正因如此,它的冲击力和世代共鸣也日销月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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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大的麻烦还在后面。原来说好有场地票,而到了临开场前,有关管理部门说场地不许进观众,舞台前拦着一道绳子,空旷的场地中央摆着几排折叠椅,上面坐着的都是老年人和关系户,场面非常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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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我也向来很反感听到那些流行明星抱怨自己的生活一就像被宠坏的孩子一样无礼取闹,说穿了就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待一种无疑是充满魅力的生活,一种既逃脱了现实束缚又坐享财富与特权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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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伯纳德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他为我们所有人注入了一股狂热的驱动力,一种不安现状、严于律己的意识,让我们认识到山羊皮如果创造不出新作品,就一文不值。这一理念从很早开始便融入了我们的骨血,如果说今天的山羊皮还有生命力和影响力可言,那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拜它所赐,好吧,也拜他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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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在与媒体最初的小小交锋里,你给世人的第一印象竟然有如此强劲的持续影响力,能够在日后继续定义你并形成一层僵化的外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将永远无法破壳生长。有一个广为流传的理论,说的是名人的感情成长冻结于他们成名的那一刻,因为从此他们开始对真实的世界设防;与之形成对照的是,有时候大众对他们的看法也会简单地停留在最初那一刻,从未更进一步发展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