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上去在主动选择,其实多数情况是被动的,我们对各种事物的喜欢本质上是卑微的,像踩中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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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应该刚刚四十岁出头,公认是演员的黄金年纪,适合诠释复杂的角色,事物的有些复杂性假如由年轻人表现需要交代理由,中年人完全不需要理由。他的皮肤稍微起了皱,眼睛周围放射出细纹,他不再单单使用眼睛去表达眼神,眼睛不动,周围的皮肤可以替眼睛说话。鱼尾纹成了眼神的放大器。同理,抬头纹成了额部表情的放大器,眉间纹是忧郁和疑惑的放大器。这使得他如今的脸可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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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价值体现在播放时间长,像一列穿过山谷的列车,无论经济起落、潮流变幻,它以每周播出二至四集的速度,坚定而笔直地穿过时代,贯穿了好几代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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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智慧使她不太站得进别人的立场,去设想别人的经历和感受,这使她成为一个单纯而快乐的人。她向来是从自己的实际经验出发,推测别人遇到的事也差不多。另外,她自知不够聪明,她走进任何情境都愿意相信它本身是有道理的,这一来也使她缺少质疑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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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如今想要演什么便可以演什么,他已经深入迷阵找到了表演的真谛,但或许正因为找到了,也便终止了行动。留在里面,还是走出去争回荣誉,对他而言无所谓了。他寻求和守护的是事物的本质,他美而且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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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是这么干活的,把工作铺开,使别人看得到我有事做,我的视线停留在它们上面,想想心事,双手假忙,时不时站起来晃晃,到了下班时间,将没有推进多少的工作重新收起来,收的时候还要向周围同事说点我今天的工作心得,感叹两声。第二天早上我又上班了,一模一样地铺开昨天的工作,下班时再次收起。如此铺开收起,铺开收起,渐渐地,一些事情缓缓地完成了,另一些事情我发现可以永远不去做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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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涂了软膏的园圈中很不好受。四周很静他几乎听见咕嘟咕嘟声,手臂上像是架设了一口迷你锅,在锅内煮疹子,他感觉最上层的疹子不断地饱胀破裂,新疹子紧接着冒出来,蓬勃地活跃着,破裂的老疹子于是被新疹子翻埋到底下去,并不消失,而是熔解成可以制作出下一批新疹子的原料,这样循环折腾,皮肤灼烧痛痒,一直打搅他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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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消毒而尽情享乐的人们,脸上尽露欢愉,但时常也会控制不住地泛起抽搐,因为除了感应喷头,还有神出鬼没的小针。人们一天之中要被针扎好几回,被扎时,有另一个电子声音会提示说,“验血,请不要动。”小针和针筒从墙壁、桌子、椅子、树干或任何地方突然冒出来,神秘消失时带走采集到的一小管血。人们避免看向针头,像对喷头一样忽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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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初代平均体不同,他们不再被动地“体现平均”,而是发挥类似调节器、校准器的作用,将周围的自然人“调整到平均”。具体来说,在某区域投放一定数量的平均体,可以引导自然人的思想和行为向着设定好的值靠拢,人们被校准了差异,就能加速推动某个事件成为现实,或者相反,延迟此事的到来一一此事可以是选举、革命、世界大战或者太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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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世界上存在无用的人一样,也是有无用的事情,它在起点处是好的,在发展中变得无关紧要,它本身有什么错呢,做做就做做吧。我就偏爱无用功,事情若有若无,人也可以似做非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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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每天都在想,最好还是搬出去住吧,想办法把一份比较好的生活弄到手,一种具有更多热情和希望的,物质与感情全都充实的生活。但能构成那种生活的材料,是什么,在哪里?说实话他一样也没有,也找不到。他是一个身无长物的年轻人,有的仅是简单的工作、贫瘠的社会关系、一间宿舍、一大片公用的花园、几只公用的猫。所以在深秋,他习惯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