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奥多再次翻开相册。彼得以为他会认出里斯本的那张照片,他却无动于衷。只有逆着时间一张照片、一张照片地回顾,他才能再次认出襁褓中的彼得。等到下次翻看相册的时候,他又忘了。彼得意识到,奥多只活在当下。在时间的河流里,他既不关心上游的源头,也不在意下游的沙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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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生活以怎样的方式向你走来,你都必须接受他,尽可能地享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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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们来自哪片地域、哪个部落,奴隶们很快陷入相同的阴郁状态。他们变得麻木、消极、冷漠。看守越是急于改变他们的态度,越是随心所欲地挥舞皮鞭,那种情绪就越是根深蒂固。在奴隶们各种绝望的表现当中,最让我惊讶的是食土。他们像狗一样创土,团出一个圆球,丢进嘴里,咀嚼,吞咽。我无法判断,吞食上帝创造的土壤是否违背了他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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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是崇高的,但不切实际:人怎么可能日复一日地活在一个永恒的理念里?理性却来得容易得多。理性是现实的,它的回报立竿见影,它的作用显而易见。然而,理性也是盲目的。理性,就其自身而言,无法为我们指引方向,尤其是在逆境当中。我们如何在两者间求得平衡,如何让信仰和理性和谐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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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面对面,上气不接下气,头晕目眩,满心欢喜。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为什么那么狂野地在乡间奔跑?为什么丢下农活?因为我们渴望赤裸相拥。我们撤下衣服,仿佛他们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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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哭泣的习惯,说来也怪。动物也会哭泣吗?它们显然会感到悲伤,但它们会用眼泪来表达吗?他不太相信。他从没听说过一只哭泣的猫或狗,或是一头哭泣的野兽。似乎这是人类独有的特性。他不明白它有什么用。面部的扭曲、眼泪的多寡、抽泣声的起伏、音调的高低、阵仗的大小、脸色的变化、双手的配合、身体的姿态:人只有在哭泣时才能认识哭泣,才能发现自己脆弱的以免。这是一个奇特的发现,不仅对于他人,也对于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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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遭受痛苦却逆来顺受,你一无是处;如果遭受痛苦时奋起反抗,你就是个了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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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进度注定了这个物种(伊比利亚犀牛)的消亡。在某种意义上,它是被文明碾过的。它被追捕、猎杀,直到灭绝、消失,仿佛一种可笑的陈旧观念,直到消失的那一刻才激起人们的遗憾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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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医生怎么说,都不存在自然的死亡。每一起死亡对于某个人来说都是一次谋杀,它不公正的夺走了一个被深爱的生命。即使我们中最幸运的人在声明中也至少会遭遇一次谋杀,那就是我们自身的死亡。那是我们的宿命。我们全部活在自己扮演死者的谋杀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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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放到空挡,半开油门。起步时,你放到一档,然后一边踩油门,一边慢慢松开离合器。提速的时候,你调高到二挡,然后是三挡。很简单。记得在平路上起步。你很快就会掌握诀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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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放弃这种对历史上耶稣其人的还原主义追索。他无法被找到,因为那不是他选择留下印记的地方,也不是他选择的方式。耶稣讲故事,也活在故事里。我们的信仰是对他的故事的信仰,在对故事的信仰之外几乎别无他物。圣言即故事,故事即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