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 四月的记忆你们说爱是这,爱是那:栉风沐雨的杨树的穗子,柳树的卷须,叮当一滴答,叮当一滴答一风散开的树枝。哈!爱甚至没造访过这个国家。墓志铭一颗枝干中空的老柳树缓缓摇动他高处的寥寥几根明亮的卷须,并唱道:爱是一株年轻的绿柳在光禿的树林边熠熠生辉。 威廉·卡洛斯·威廉斯 《红色手推车》
李健 总体上说,和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南方报纸杂志相比,北京的报纸杂志太天安门、太长安街、太中国历史博物馆、太人民大会堂了。北京办报纸杂志的人可以大体分为两类,真弱智的和装弱智的。但是办出来的东西,却出奇的一致:天总是蓝蓝的,姑娘总是壮壮的,黑夜不存在,极个别的几个坏人,留着小黑胡子,脑门上写着两个隶书黑色大字:"坏人",祖国的形势象是吃了几百吨壮阳药,硬挺挺的想疲软一小会儿都不行。 冯唐 《活着活着就老了》
李健 有些感情细腻的人,特别倔强、纯洁,羞于表露感情,无论在人们面前还是在私下都羞于向爱人表露情意,而在私下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的情意只是偶尔暴发出来,而压抑愈久,暴发就更热情、更猛烈。 陀思妥耶夫斯基 《被伤害与侮辱的人们》
李健 人类有一整套奇怪的、异常的反应——爱、友谊、同理心……人类想出了这些名称,并赋予它们难以理解的解释。但是来自洛坦星的智慧生物,看到了这些乱七八糟词汇下所隐藏的本质。有些事情会使人们转移他们的基本反应。关心熟人的生活、祝愿亲人成功、憎恨那些伤害他人的人,即使施害者是陌生人。可以为这些行为提出许多假设。比如根据繁衍本能或是认同现象解释它们。这并没有改变行为的本质。人类不符合标准模式。 谢尔盖·卢基扬年科 《四十岛骑士》
李健 发现这家公司的收益在过去4年里一直以每年20%的速度保持增长,没有一个季度出现过下降,资产负债表上根本没有任何负债,并且它在上一次经济衰退中表现得也非常良好。我参观了这家公司,发现即使是一只受过训练的甲壳动物,也完全能够监督凝胶清洁剂的生产过程。 彼得·林奇约翰·罗瑟查尔德 《彼得·林奇的成功投资》
李健 这种哭泣的习惯,说来也怪。动物也会哭泣吗?它们显然会感到悲伤,但它们会用眼泪来表达吗?他不太相信。他从没听说过一只哭泣的猫或狗,或是一头哭泣的野兽。似乎这是人类独有的特性。他不明白它有什么用。面部的扭曲、眼泪的多寡、抽泣声的起伏、音调的高低、阵仗的大小、脸色的变化、双手的配合、身体的姿态:人只有在哭泣时才能认识哭泣,才能发现自己脆弱的以免。这是一个奇特的发现,不仅对于他人,也对于他自己。 扬·马特尔 《葡萄牙的高山》
李健 如果孩子的痛苦实在难以承受,可能选择一种相对极端的方式:通过主动搞砸自己的生活来重新获得“权威评价”的权力:“只要我足够惨,我就可以权威评价父母了。”有时这种选择是无意识的,并最终以疾病的形式表现出来。 徐莉明淙 《正念教养》
李健 第二天亚凤下了车,搀着手把和货架,让她坐上坐垫,不到半小时,自行车就让她驾驭得像顺水操舟、蛇行青竹。她越骑越快,一只野狗从茅草丛岔出来,惠晴闪避不及,连人带车坠入一坑深草。亚风跳入草坑时,她已挺胸竖腰站着,一对匀称饱满的乳房,形状宛若两颗巨大的水滴,好像就要从衣摆下溢流出来。三天后他们结婚了。婚礼办得仓促,像一九四一年结婚的其他猪芭男女。鬼子来了。 张贵兴 《野猪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