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性怯懦、容易焦虑的我来说,拒绝变化是一个安全的选择。智好,回到韩国后,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这样生活着。每次在做重大选择时,我都会选择伤害少、危险小的那条路,但那条路总和我的心愿背道而驰。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着,后来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清楚了。
崔恩荣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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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梦想只属于那些有足够的才华去享受工作本身的人,光荣也应该属于他们。电影、艺术不存在于普通人的努力之中,只在有天分者的努力中才能露出真面孔。我掩面哭泣,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没有才华的人捕捉梦想外衣的瞬间,那件外衣就开始慢慢侵蚀他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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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不得已的。如果执着于人,心就会受伤、崩溃和扭曲。与其成为龌龊而扭曲的人,我宁愿选择超然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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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道里,无论多么八面玲珑,再多么小心行事,都免不了碰壁,单纯得有些莽撞的他需要几倍的幸运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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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是现在的自己,也是三岁时的自己,同时还是十七岁时的自己。我轻易便抛弃了自己,但被我抛弃的自己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直留在我的心里。她在等着我,希望得到我的而不是其他人的关心;期望得到我的而不是别人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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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和那些逼迫自己的声音保持着距离,然后静静听着那些话。世界上没有谁像我对待自己那样残忍。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才能轻易容忍其他人随便对待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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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流逝,某段关系结束时,我总会想离开的是谁,留下的又是谁。有时是我离开,有时是我留下,然而当真正可贵的关系破裂的时候,我分不清是谁离开,谁留下来。有时是双方同时离开,或者双方同时留下来。很多时候,离开与留下的界限并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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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是站在此刻终于能为过去时刻自己那些无助又真诚的求救施以援手,是为每一个这样的自己立起篆刻着自我名字的高墙。爱自己是永不唾弃曾经蜷缩在危墙下瑟瑟发抖的自己,而是终于敢从容地向世界宣布,我容许那样的自己永远存在,而且我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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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远了,心就远了;无论喜欢还是讨厌,总要经常接触才会动情。然而祥子的情况不一样。只有绝不会闯进自己生活的人,身处看不见也听不见的远方的人,祥子才会称其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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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一辈子都生活在委屈、悲愤与自责之中。当初离开父母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那么伟大。不,他一辈子都不曾了解,自己是何等的锱铢必较、心胸狭隘。他认为自己有勇气离开父母是勇敢,但其实那只是他的冲动,一种想逃离的冲动。他一定认为,是她夺走了他原本应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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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生都是这样,即便浑身颤抖着,也要牵着我的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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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像在首尔时那样,和朋友好好聊上一通,也盼望着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有愿意站到我这一边的人,哪怕只有一个。但我也希望,我们的关系不要太亲近、太亲密,不要彼此毫无保留、纠缠不休。我曾经期待的婚姻就是如此,但我已经无法相信这种关系是可以维持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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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不想踩在别人身上发号施令。那个年代,无论多么开明的人都认为只有凌驾于自己的妻子之上,才能树立自己的威信,大叔却不想这样。他似乎一直在为此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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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看似成群的星星也完全是孤独的,凝结成一个点的物质在膨胀的宇宙中也会迅速地远离彼此,这一切似乎都在讲述着我从小就感受到的那些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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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说真委屈,结果你说:“委屈是什么话?难受就是难受,生气就是生气,委屈是什么?我不喜欢这样的说法。你生气的话就说自己生气吧,如果连这样的话都不能对我说,我还算是你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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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用手背拍打着野蒿花。“我知道现在你也在暗自哭泣,”我仿佛听到祖母这样说,“不要只想着结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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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辜负我的,就是我的那种爱。我失去的是一个无法放弃欺骗的人,但他失去的是那种爱情。我不想和他比谁失去了更多,但至少在竞争中我不是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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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能让这一刻只是瞬间。那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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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人求助对我来说是最难的事。尽我所能帮助别人很容易,勉为其难帮助别人也是可以的,但是请求别人帮助我这件事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不管自己多辛苦,我都不愿跟别人发牢骚,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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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想象,和第一次交到的朋友永远分开时的心情,以及和接纳自己的一切的人,出于不得已的原因分别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