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我判断一个所谓的高人是否真的高,除了直觉,差不多就基于两种参照:一是他是否过度注重符号、形式的展示;二是这人是否好论玄虚,喜欢主动给人布道。在我看来凡好论玄虚的人,之所以一开口觉得他低级,并不是因为我不信神,而是正大光明的人,从来不谈神,他只敬畏神——“山有山神,水有水魅”,而不是“山是山神,水是水鬼”。“有”,是诗性的存在;“是”,是魔性的现实。
山居七年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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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善恶本来就是并存的。你处理得当就朴实善良;不得当,就粗恶刁蛮。所以责任在我,是我毫无节制的纵容和自以为是的善,刺激、滋生了她内心的恶。就像那个“大衣哥”火了后,全村人都向他索取。自以为是的善比恶更恶,恶本来就是客观存在的静止在深处。刺激恶念滋生的那个人,才是罪恶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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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很自大,只有在某些令我们感到毫无抵抗力的对手面前,才意识到自己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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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想象不出始终独自一人的可怜,因为孤独很容易圆满,但我能想象得出,有了牵挂之后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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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并非心宽或偶然,而是空洞、简单。只有简单,才能不急不躁,如此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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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天说了声”好痛!“血从切面像焰火一样喷射出来,教室乱作一团。行天径自捡起掉在地上的小拇指。时隔多年的此刻,多田的脑海中回放出行天在当时淡然的姿态,那简直像是捡起掉地的零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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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今天都不得不挽救所剩无几的特殊性、领土和象征空间,以此来反对要求我们牺牲一切意志和智力(依然还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宗教大法官①所建议的那种约定:安逸与接受奴役)的全球谋划和全球性善举。这种“越位”(hors-jeu)的能量从何而来呢?它来自每个人内心的这一盲区,来自对所有机制发出的指令予以反抗的“心”,来自所有的合理化建制(appareilsderationalis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