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跟某些女人在一起,你永远不会有把握。他们已经旅行了十天,他觉得他了解她,在房间里他了解她,至少大部分时间如此:坐在酒店栗色的吧台边,他也了解她。但你不可能在所有时间都了解另一个人,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即便发问也毫无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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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成年人,或者说对付,或者说忍受,或者说享受(本质同一)这个世界的态度,就是置身事外,自得其乐。用无所事事,用有节制的爱,用适可而止的绝望。这是一种乐观的悲观主义,一种积极的消极,一种无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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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们伟大而一成不变的秩序的一部分,他们靠薪水生活,他们的世界没有光亮,也不知道上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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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跟她的儿子道别。她有个机会拥抱他,然后全心全意地说:“互相善待,爱彼此。”但是她觉得这是陷入黑暗的爱。她怀疑她从未了解她的儿媳。在这个明媚的日子里,最大的不幸似乎已经降临。她失去了她的儿子,并非彻底失去,但是他的一部分已经超出了她的管教能力,现在属于另一个人,一个根本不了解他的人。她想起了过去的一切,希望和野心,被快乐填满的岁月,它们并不仅仅存在于回忆中。她尽量表现得很愉快,让人们都喜欢她,喜欢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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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到了羞辱。这是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他无法停止检视它。他试着回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不该同意她住在乡下--那样她就不会遇到另一个男人了,他不该那么信任她。他不该如此臣服于她给予他的快乐,虽然那是不可能的,而她对他毫不关心。他知道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如果从来没有遇见她就好了,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是他一生中最幸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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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来了。似乎一切都在否认这一点。白天依旧暖和,猛烈然而终点将至的日光倾泻而下。绿叶覆满树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葱郁。树篱后面,割草机发出最后的轰鸣。阳台温暖的石砖上,一只落单的蚱蜢,一个通身墨绿和土黄的老兵,一瘸一拐地走着。他的一条腿被鸟儿们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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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尔卡说,一个人因为死而活下去,因为被记住而活下去。1934年梅希亚思的死,像是他自身之死的演练,事先显影,但仍然未知。即将撕碎整个国家的暴风雨已在积聚。拿着白布的男孩正在赶来,石灰桶准备好了,斗牛场上平整的泥土已经在阴影中。在受难周期间,他第一次对着满屋子吉卜赛人读了这首《伊·桑·梅希亚思挽歌》,那天晚上,他睡在了一个吉卜赛舞女的白色大床上,你的呼吸在我脸颊上孤独地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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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顾公众的愤怒情绪,出版了一些角度清奇的关于大屠杀的书,包括一本名为《集中营的朱丽叶》的畅销书,写了一个漂亮犹太女孩的种种传说:为了生存下去,她在集中营做慰安妇,一个德国军官爱上了她。这既是对无数受害者的侮辱,也是对幸存者的谎言。维贝格用傲慢的语气聊到这件事。“历史是衣橱里的衣服,”他说,“穿上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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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满足于婚姻,满足于在别处根本无法找到的亲密关系。她知道,人们对婚姻的看法已经变了,现在的年轻女性更加自由,尤其是在结婚前,第二段甚至第三段婚姻很普遍,而且往往也更幸福,但所有这些都与她自己的生活无关。她和她的丈夫是不可分割的。它甚至比婚姻还要深刻,但是,哦,她爱过她的父亲。她是按照他的标准和理想铸造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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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内心有种圣洁,那属于一个从不照镜子的男人,他的思想耀眼却又无知,他的梦想浩瀚。他挣得每一分钱都给了她们,被他们花得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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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了解一个人,因为你们会一起吃饭,一起打牌,但你其实并不了解他。事实总会让你惊讶。你对他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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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人的绝望是如此强烈,甚至在静止中,在睡梦中,我们也能看出他们在挥霍生命。他们不畏今后做任何打算。他们无需打算。每个小时都是一种堕落,一种抛弃所有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