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最能以冷静头脑驾驭热烈感情。而六朝多只有冷静头脑没有热烈感情,所写只是很漂亮的一些话,我们并不能受其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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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若不活在活人心里,是真死了;书若不在人心里活起来,也是死书,那就是陈旧了,成为臭文了,一点效力也没有了。我们读书不是想记住几句话,为谈话时装自己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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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上不怒是道德。一怒、一校,耗费精神、时间;而一切修养,皆需利用精神、时间。我不相信一个人在怒中能做出什么事来,气来时读书也读不进去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不是怒,是狠。怒如汽水,冒完沫就完。所以,“犯而不校”看怎么说。匹夫匹妇之勇,是你自己气死,人更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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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不能脱离物质而独立,物质缺乏能造成人道德之堕落。犯法罪人多为物质缺乏的结果,穷生奸邪,富长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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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后世儒家只做到前三步。前三者是空言,无补;后几句是大言不惭。前三者不失为“自了汉”,后者则成为妄人。《宗门武库》云:儒门淡薄,收拾不住,皆入佛门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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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省吾身,任重道远,合起来是苦行。然与禅宗佛门不同,他们是为己的,虽最早释迦亦讲“度他”,“自度、度他,自利、利他”。佛门及儒家到后来,路愈来愈窄,只有上半截一—自度、自利,没有下半截一一度他、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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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反省的人,愈易成为胆小、心怯;反之,愈是小心、胆怯的人,愈爱用反省功夫。余意以为:一方面用鞭拷问、鞭打自己灵魂,一方面还要有生活的勇气。能这样的人很少。曾子“三省”,就是自己鞭打自己灵魂。但往往拷打结果,失去生活勇气了。这不行。我要拷打我还要有生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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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感觉锐敏、感情热烈,而理智又非常发达。人欲成一伟大思想家、文学家……此三条件必须具备。……抒情诗式的散文是很好的文人的自白,可看出其生活及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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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牺牲第一须破自私,人是要牺牲到破自私,而人最自私想,容易;做,难。坐在菩提树下去想高深道理,易;在冬天将自己衣服脱给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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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文学讲格律,而其高处在冲口而出,如“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诗经·小雅·采薇》),“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屈原《九歌·湘夫人》),亦在其接近口语。凡古典文学而能深入人心、流传众口者,皆近于口语,绝无文字障。此与政治同,要在得民心。“宵寐匪祯,札闼宏庥。”这种文字是自取灭亡,如何能存在?太炎先生主张古典,实等于自杀。本身有文字障,等打破文字障已精疲力尽,何暇顾到内容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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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学在思想方面不要因他写得玄妙就相信,许多道理讲来都很平实,在文学方面不要以为艰深便好;简明文字,力量更大,但不是浮浅。文章绕弯子是自文其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