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外国的事情,时常让人产生「眩晕」的感觉,就像从望远镜的相反一侧窥探本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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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印刷科技与人类语言宿命的多样性这三者的重合,使得一个新形式的想像的共同体成为可能,而自其基本形态观之,这种新的共同体实已为现代民族的登场预先搭好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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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之爱和永远带有温柔的想象成分的其他情感并天不属。(这是为什么看陌生人婚礼的相簿就像是在研究考古学家所画的巴比伦空中花园的平面图一样。)语言一一不管他或她的母语形成的历史如何——之于爱国者,就如同眼睛——那对他或她与生俱来的、特定的、普通的眼晴一一之于恋人一般。通过在母亲膝前开始接触,而在入土时才告别的语言,过去被唤回,想象同胞情,梦想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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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宇宙普遍性(cosmic-universal)原则和现世特殊性(mundane-particular)原则的并立,意味着不管基督教世界可能有多广阔,或者人们觉得它有多广阔,事实上它是以种种特殊的面貌,针对不同的地域共同体如斯瓦比亚(Swabia)或安达卢西亚(Andalusia)等,以这些共同体自身的形象呈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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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当历史发展使得委内瑞拉的革命家能够在1811年为委内瑞拉第一共和国起草一部宪法的时候,他们一点都不觉得逐字逐句借用美利坚合众国的宪法是件缺乏独立精神的行为。[12]因为在委内瑞拉人的眼中,在费城的那些人所写的不是什么专属北美洲的东西,而是某种具有普遍真理和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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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生《想象的共同体》的研究就是始于我问自己问题却没有答案的时候。民族主义始于何时何地?为什么它有这样的情感力量?什么“机制”能够解释其快速的、世界范围的传播?为什么民族主义史学总是如此不真实甚至可笑?为什么关于这一主题的现有书籍如此令人不满?作为替代,我应该读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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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或许可以随着德勃艾(Debray)的话说道:“是的,我生而为法国人是相当偶然的;然而,毕竟法兰西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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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这个时代所亟需的是,通过世俗的形式,重新将宿命转化为连续,将偶然转化为意义。在下面的讨论中我们会知道,很少有东西会比民族这个概念更适于完成这个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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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位男性教了我很多,同时也给予了我友谊、父性心理和政治团结。因为他们,在我被驱逐的27年时间里,我得以继续某种有益的印度尼西亚田野工作。在此过程中,我渐渐意识到,对一个学者而言,没有什么能胜过享有这种深刻而持久的情感,它们通常比孤独的图书馆研究有价值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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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概念中,国家主权在一个法定疆域内的每平方厘米的土地上所发生的效力,是完全、平整而且均匀的。但是在比较古老的想象里面,由于国家是以中心(center)来界定的,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边界是交错模糊的,而且主权也颇有相互渗透重叠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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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日本几个世纪的孤立意味着对国际事务中的对等性完全无知。“攘夷论者”以基于国内的阶层支配体系(hierarchy)的视角来看待国际关系,因此,“国际”问题从一开始就被简化成一个二择一的问题:征服乃至并吞对方,或者被对方征服和并吞。如此,由于没有更高的约束国际关系的规范意识,依照权力政治的准则,在昨天还是消极的防卫意识,到了明天就突然变成了无限制的扩张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