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裸体成为艺术,是在于大脑部分的判断,而这是需要训练的,而训练,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的。即使是美术学院这样的训练单位,模特也是不许当众除衣的,而是先在屏幕后除衣,摆好姿势,再除去屏幕。除衣是情境记忆,它会引发色情的情绪。
相关语录
-
不做俗人,哪几会知道这般乐趣? 家破人亡,平了头每日荷锄,却自有真人生在里面,识到了,即是幸,即是福。衣食是本,自有人类,就是每日在忙这个。可囿在其中,终于还不太像人。
-
青春难写还在于写者要成熟到能感觉到感觉。理会到感觉,写出来的不是感觉,而是理会。感觉到感觉,写出来才会是感觉。这个意思不玄,只是难理会得。
-
中国人认为「鬼」是有魂无魄,所以鬼故事最能引起我们的兴趣,牵动我们的感情,既能产生对死亡的恐惧,同时又是轮回中的一段载体。
-
树顶越移越快,叶子与细枝开始飄起来,树咳嗽得喘不上气来。天忽然亮了。
-
劳伦兹观察到,动物的攻击本能被仪式抑制着,但执行仪式而控制不当,仪式有反行效应,反而引起最熟识者之间的攻击。「这种使人痛苦的愤怒只能解释为,部分是由于双方互相认识太清楚以至于不再骇怕对方。人类也是如此,同样的原因,使非常恐怖的夫妻争吵发生。我相信,每一个真爱的情况中,有很高的攻击性潜伏着,通常为结所抑制,一旦结破裂了,恐怖的现象,如恨,就出现了。没有一种爱没有攻击性,没有一种无爱之恨。」
-
到夜里,吴秉毅抵得上个毛泽东,大家无论怎么背语录,念“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还是畏惧。
-
世俗既无悲观,亦无乐观,它其实是无观的自在。喜它恼它都是因为我们有个“观”。以为它要完了它又元气回复,以为它万般景象,它又恹恹的,令人忧喜参半,哭笑不得。世俗总是超出“观”,令“观”观之有物,于是“观”也才得以为观。我讲来讲去,无非也是一种“观”罢了。
-
我习惯写短东西,刚开始的时候,是怕忘,反而现在不怕忘了。忘了的东西一定是记不住的东西,这是废话,不过废话若由经验得来,就有废话的用处。不过依我的经验,青春这件事,多的是恶。这种恶,来源于青春是盲目的。盲目的恶,即本能的发散,好像老鼠的啃东西,好像猫发情时的搅扰,受扰者皆会有怒气。
-
我这才明白,我从未真正见过火,也未见过毁灭,更不知新生。
-
中国人的祖宗排位,是一块长方形的木片,就是“且”字,甲骨文里有这个字,是象形的阴茎,中国人什么都讲究个实在。母系社会的祖是“日”,写法是一个圆圈当中一点,象形的女阴,也是太阳。比起父系社会的“且”,“日”来得开阔多了。后来父系社会夺了这个“日”,将自己定为“阳”,女子反而是“阴”,父者千虑,必有一失,搞不好,这个“日”很容易被误会为肛门的形象。
-
我八五年第一次去香港,当下就喜欢,就是喜欢里面世俗的自为与热闹强旺。说到吃,世间上等的烹调,哪国的都有,而且还要变化得更好,中国的几大菜系就更不用说了。粤人不吃剩菜,令我这个北方长成的人大惊失色,北方谁舍得扔剩菜?从前北京有一种苦力常吃的饭食叫“折箩”,就是将所有的剩菜剩饭汇在一起煮食。我老家的川菜,麻辣的一大功能就是遮坏,而且讲究回锅菜,剩菜回一次锅,味道就深入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