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迟早是要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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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希望我的观点、主张被了解,愿意和任何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自设屏障,拒人千里,把自己藏起来,完全不让人了解,似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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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语言不是像砌墙一样,一块砖一块砖叠在一起,而是像树一样,长在一起的,枝干之间,汁液流转,一枝动,百枝摇。语言是活的。中国人喜欢用流水比喻行文。苏东坡说“大略如行云流水”,“吾文如万解泉源”。说一个人的文章写得很顺,不疙里疙磨的,叫做“流畅”。写一个作品最好全篇想好,至少把每一段想好,不要写一句想句。那样文气不容易贯通,不会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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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显得慌张的,并不是渡船的摇动,却是那个站在船头,瞩咐我不必慌张,自己却从从容容在那里当家作事的弄船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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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面前的许多事都使人痛苦,可是却不用观。社会还正在变化中,骤然而来的风风雨雨,说不定把许多人的高尚理想,卷扫推残,弄得无踪无迹,然而一个人对于入类前途的热忱,和工作的虔敬态度,是应当永远存在,且必然能给后来者以极大鼓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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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半生不常作画,以“懒”出名。他的画室里堆积了很多求画人送来的宣纸,上面都贴了一个红签:“敬求法绘,赐呼XX”。我的继母有时提醒:“这几张纸,你该给人家画画了,”父亲看着红签,说:“这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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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的语言映照出作者的全部文化修养。语言的美不在一个一个句子,而在句与句之间的关系。包世臣论王羲之字,看来参差不齐,但如老翁携带幼孙,顾盼有情,痛痒相关。好的语言正当如此。语言像树,枝干内部液汁流转,一枝摇,百枝摇。语言像水,是不能切割的。一篇作品的语言,是一个有机的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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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点来说,跑警报是颇为罗曼蒂克的。有恋爱,就有三角,有失恋。跑警报的“对儿”并非总是固定的,有时一方被另一方“用”了,两人“吹”了,“对儿”就要重新组合。写(姑且叫做“写”吧)那副对联的,大概就是位被“用”的男同学。不过,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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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解除了,他的莲子也烂了。有一次日本飞机炸了联大,昆明北院、南院,都落了炸弹,这位郑老兄听着炸弹乒乒乓乓在不远的地方爆炸,依然在新校舍大图书馆旁的锅炉上神色不动地搅和他的冰糖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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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疼,也不是个事。有一只槽牙,已经活动,每次牙疼,它是祸始。我于是决心拔掉它。昆明有一个修女,又是牙医,据说治牙很好,又收费甚低,我于是攒借了一点钱,想去找这位修女。她在一个小教堂的側门之内“悬壶”。不想到了那里,側门紧闭,『门上贴了一个字条:修女因事离开昆明,休诊半个月。我当时这个高兴呀!王子猷雪夜访戴,乘兴而去,兴尽而归,何必见戴!我拿了这笔钱,到了小西门马家牛肉馆,要了一盘冷拼,四两酒,美美地吃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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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素菜里最好吃的是香蕈饺子。香蕈(即冬菇)熬汤,荠菜馅包小饺子,油炸后倾入滚汤中,嗤拉一声。这道菜她一生中也没有吃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