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图是时代的脸,彼时是台湾八〇年代,各地还有一点乡气。三十多年后的今日看来,这张时代的大脸已改。有的是环境没有了,而人们不只装扮有异,吃的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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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识字的“昭和姑娘”,往后人生仍持续阅读日本妇女杂志,看NHK和相扑,八十几岁仍天天举着放大镜读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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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力尚未恢复,一屋黝黯,悄悄的,真空似的。真空的时间拉得老长,全家默默吃着久违的清糜,温热暖和干净,一层层浸润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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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几页过场,是连续的极美的照片,有发光的秧苗、田与水牛、金黄稻米、瓦煲白饭。还用了一个跨页,说明“如何使用本书”。将内容栏列、资讯分层先说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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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煮豆浆,汤勺轻刮过锅底角落才不焦锅;做葱油饼,让我们小手在面皮上将猪脂、盐和葱花匀开来;炖茶叶蛋,以筷子磕破煮熟的蛋壳,色痕若要好看,手指捏筷尖上,筷头往蛋壳弹击,软力中带点巧劲,才敲出匀如青瓷上冰裂纹,乃可食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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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在夏天,嗅得屋内一股椰子香气,就知道阿顺来了。他总是做一道甜糯米饭。将香兰叶扎结成束,入椰乳熬,其中加糖与少量的盐。产自泰北的长糯米蒸熟,拌入椰汁。过程芳馥,米饭甜而黏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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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们心里遇寒冬,冷风从裂缝窜进来时,捧一碗稠浓的、琥珀色的甜粥喝下,祛风活血补气,如同阿嬷妈妈都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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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肉海鲜区尤其噩梦,地面污臭湿滑,觉得随时要摔倒。我自学闭气(后来学游水,很能闭气,即市场里练的),牵紧我阿嬷,保持足底平衡小心通过。我自小性格坚忍,不哭不闹,知道熬过此区就有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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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也不见得可惜,然而我的经验里,有些地方,不在意料之内,反而深刻。有些在离家不远处,但因为久违或陌生,仿佛闯入异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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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铺铁观音茶,与台湾如今常见的铁观音是两回事情,是重焙火的熟茶,茶汤呈红亮琥珀色,入口厚滑津润,冷却后仍一点不涩,可以成天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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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如何从喝茶细致地观察社会阶级。大意是,茶里加糖愈多,愈近劳动阶级。而中产或上流社会,则饮“疲弱、淡如洗碗水”的无糖伯爵茶。而从一人对建筑工人茶避之唯恐不及的情况,可窥其阶级焦虑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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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百姓,不是富商贵胄,灾损有限,只需稍微离断网路喧哗,好好洗手,吃饭睡觉,按鲁迅告诉家人的:“管自己生活”,将之静静度过去,就算是大难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