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提出不久,全国即进入‘反胡风反革命集团’的高潮,上面迅即决定在全国各机关、各单位进行一次全国性的、彻底的‘清查反革命分子’的运动,要把机关单位内的一切工作人员都彻底清查一遍,清查各种漏网的反革命分子。这件事,延长了约两年,叫做外松内紧,不做动员,不开大会、中会、小会,完全采取内紧外松政策。各大小单位,均成立‘五人小组’(不在群众中宣布),由此小组领导全单位的一切工作,实际上这是一种未公开宣布的非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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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一九五九年新中国成立十周年前一个把月,开始布置了,菜场里出现上千的瓶瓶罐罐,红的,绿的,什么都有,还有彩带,琳琅满目,像儿童世界一样。原来是拍国庆电影,想说明中国丰盛得不得了。我们知道里边全是空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一个馒头都没有,一片菜叶也没有,完全是零,这件事是我亲眼长期看见的,谁要杀我脑袋,还是我看见的。这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做假,是百分之百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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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经济,我举一个笑话。有一个女工经常把劳动棉纱线手套拆了后织棉线衣、棉线背心。她哪里来的?大概是偷的。她有问题,有经济问题,有贪污。大家反映得厉害,我们就去了解情况。原来她的丈夫是另外一个钢铁厂的搬运工,手套是一个星期发两双。因此,这个女工就有许多,她吃过饭就织。闹了半天,就是这么个伟大的阶级斗争。在所有反映清经济的事情中,这件事是最大的。真是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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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有些斗争有点奇怪,事过若干年后,往往不是当时的被斗者怕被知道,而往往是当时的惩罚人或告密者最怕人知道。全国一样,绝无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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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我他们那里是如何“大跃进”的。粮食出来,全部交公,一粒不留,根据工分来领粮。当时最强劳动力一天十工分。朱大生又高又大,一天十工分。任何一家人,根据工分分配的粮食都不够吃,只有向公家借。我说,粮食全是你们种的嘛。他说,都是我们种的,但生产队年年全交公了。我们家家都欠公家的粮。全部是人家种出来的,全部交给你,结果还欠你多少。这个就是人民公社,先进在什么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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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晴天霹雳,广播、报纸、图片一齐出动的大歼灭战,一朝爆发之后,我倒反而完全平静下来了。司马迁的话‘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这次就只好轻于鸿毛了。人到无望时,反而会感到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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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席话,对于这位解放时才几岁的军宣队长,真是闻所未闻。‘史无前例’的十年中,驱使一批十几岁、二十几岁的青年人用非刑去‘审查’我们的老同志、老爱国民主人士和老革命家,真是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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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发现,反对他最激烈的,基本上来自后进力量,特别是一些劳动纪律不好的人。我几次参加过土地改革,开始时上过这个当,也学了点乖,谨防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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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现在公然把金庸提到那么高的地步,甚至有人把金庸视为文学的最高成就,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的武侠电影眼二三十年代的电影根本内容差不多。那时就有斗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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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这些力量、这个精神用到有益民生的建设上去,这将是一种多大的力量啊!显然,这是一种神经战。顶不住的就会软下来什么都说,或者自杀。我算阿Q一番若无其事,敬候裁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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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也太会制造‘敌人’了,似乎举国之人都有‘特嫌’似的,其实,往往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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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小组的人除第一次陈原、周保昌出席外,其他各次会好像都从没五人小组的人来过。这意味着这个会是不得不开,和走过场性质的。而且,我的事情而(是sic.)以陈原为专案组长,这等于明白表示,曾某是没什么政治问题与历史问题的。因为陈原同志是新党员,又从来没有搞过政治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