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犯罪率和高药物过量致死率——这是美国出现的一种新范式。欢乐祥和的表面之下是一片凶险的现实。
山姆·昆诺斯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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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阿片类药物成为治疗疼痛的主要药物,止痛诊所很容易引起药物滥用。诊所吸引了许多对药品需索无度的患者。医生发现,坚持标准很难做到。一些诊所从来就不合法,而其他许多诊所一开始还心存善意,只是后来在患者的不断要求下,也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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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关键。比起大多数人,慢性疼痛患者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诊断。问题是,医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正因为患者的权利被强调,正在进行的各种调查要求患者对医生的表现做出评判,因此,患者实际上正在失去他们最宝贵的医疗品:与医生相处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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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代早期,当“铪利斯科男孩”扩张到圣费尔南多谷以外的地方时,是美沙酮诊所给了他们在美国第一批西部城市里的立足点。每个新窝点都学会了找到美沙酮诊所,并向瘾君子免费发放试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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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普说,烟草、古柯叶和其它植物已经进化成让人愉悦并上瘾的植物。但吗啡分子的兴奋强度超过了它们。而当一个人胆敢停止使用它时,它就会进行一次强烈的报复。在戒断过程中,毒品麻醉的那种麻木感会从瘾君子身上消失,正常的生活和感觉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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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疼痛并不是真的体征,与其它四大真正的生命体征不同,它不能客观精确地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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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片类药物灾害的这几年里,在某些地区,希望以古怪的方式存在着,即如果你想要获得治疗,就得去蹲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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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报告显示,数以千万计的人处于没有得到治疗的疼痛之中。对疼痛的治疗不足被看作一种不必要的普遍现象,因为现在的医学已经有了治疗疼痛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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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海洛因使用过量已经成为马尔特诺马县20岁至54岁男性意外死亡的第二大原因——仅次于车祸。“因海洛因过量而死的人数达到这种程度,就可以视为流行病的级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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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治疗是以患者有自主权的道德议题以及对文化和个体差异的尊重为指导原则的。决定是在患者及其家属的参与下做出的。这与用药物治疗严重疾病和疼痛的方式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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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成瘾者开始只是为了消遣,又有多少曾经是疼痛患者,这一点从未完全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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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文以前从不知道有哪个毒贩会免费给人毒品,让人迷上这玩意儿,或者防止瘾君子戒掉毒瘾,而戒毒是政府和媒体在“毒品恶魔”的恐慌中发明的一种神话般的推手。直到他遇见了“铪利斯科男孩”。“这种营销技巧就是针对这个的。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都是营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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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治疗所涉及的远不止药物,还包括心理上的、精神上的以及家庭咨询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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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片类药物的使用改变了医学思维。通常,患者要求更大剂量的药物就证明了这种药物不起作用。但在用阿片类药物治疗疼痛时,患者要求加大剂量则说明医生之前开的剂量不足。事实上,一些医生也渐渐认为一个疼痛患者要求加大剂量很可能会出现“假性成瘾”的迹象,寻找一种足以止住疼痛的剂量——那就是更多的阿片类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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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点的利润靠零售业的传统做法——加成。他们的顾客都是精神恍惚、不顾一切的瘾君子,买不起半公斤的海洛因。任何一个想买大量海洛因的人十有八九是警察,目的是想办成一件案子,这会让毒贩坐好几年牢。线人说,你要求买大量的毒品,他们就会关机。然后你再也不会听到他们的消息了。这真的让线人吃惊。他从没听说过还有哪个墨西哥贩毒集团更愿意按小剂量卖毒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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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我们彼此疏离,海洛因才会蓬勃兴旺;是我们为它提供了天然的栖息地。正是我们执着地寻找没有痛苦的状态才把我们引向了海洛因。我认为,海洛因是我们35年来培育的价值观的最终体现,它把每一位成瘾者都变成了自恋、自私、孤独的狂热消费者。这种寻找阿片类药物的生活,让人远离家庭和社会,并且通过购买和消费一种产品来完全用于自我满足,而这种产品不仅把孤独变成了一件正确的事,而且变成了他们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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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场只能说是医学观念和医学实践的革命就开始了。医生们被敦促通过开这些药来开始治疗美国普遍流行的疼痛问题。实习医生和住院医生所受的教导是,这些药物现在不会致瘾,因此医生们使用这些药物便意味着一种使命和义务。在一些医院,医生被告知倘若不积极治疗疼痛,也就是说使用阿片类药物,他们可能会被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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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写了一份报告,揭开了曾经被遮蔽的事实。(1)2003年至2008年间,死于药物过量的俄亥俄州人的数量比整个伊拉克战争期间死亡的美军人数高出50%。(2)1999年至2008年间,死于处方药过量的人数是快克可卡因流行的8年高峰期里死亡人数的3倍。(3)2005年,俄亥俄州死于药物过量的人数超过了1990年代中期该州艾滋病高峰期时的死亡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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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先是迷上了药片的郊区孩子来说,海洛因满足了他们在这个宁静的小镇里从来不曾有过的冒险梦想。海洛因之所以吸引他们,部分原因在于它能让他们停留在危险却诱人的梦境边缘。每天的寻找毒品之旅能够带他们在他们从来不知道的世界里狂飙一次。不管这样的世界有多肮脏或痛苦,都会留给他们足以让同龄人敬畏的奇幻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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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药品的过量处方为海洛因创造了新市场,而“铪利斯科男孩”是最先认识到并系统地对其加以利用的。但如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非法市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该卖海洛因。毒贩的数量似乎暴增,将“铪利斯科男孩”曾在许多州占据的大部分市场挤得满满当当。原先在街头卖冰毒或可卡因的毒贩,据说也改卖海洛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