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酒青衣贤 即便喜悦,也带有些许恐惧;即便绝望,也不会没有一些安宁的希望。人生,无论有多长,始终短暂。短得让你来不及添加任何东西。我偏爱不抱持把一切,都归咎于理性的想法。我偏爱例外。我偏爱及早离去。我偏爱有些保留。我偏爱许多此处未提及的事物,胜过许多我也没有说到的事物。我偏爱不去问还要多久或什么时候。我偏爱牢记此一可能,存在的理由不假外求。 维斯拉瓦·辛波斯卡 《万物静默如谜》
素酒青衣贤 在周人与西戎的军事争斗中,秦人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但是,随着西周王朝的崩溃以及稍后周平王领导下的周王室东迁(以及携王朝庭的终结),秦政权被留在了戎人的茫茫大海之中。由此来看,秦向陕西的挺进与其说是力量的东扩,倒不如说从险境中撤离。(P291) 李峰 《西周的灭亡》
素酒青衣贤 写作就是这样奇妙,从狭窄开始往往写出宽广,从宽广开始反而写出狭窄。这和人生一模一样,从一条宽广大路出发的人常常走投无路,从一条羊肠小道出发的人却能够走到遥远的天边。所以耶稣说:“你们要走窄门。”他告诫我们,“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余华 《兄弟》
素酒青衣贤 历经出生、成长、生殖、衰老、死亡而感受到的实际时间长度,同样都是一生的长度。不知道此种道理,将自己的一生与同样朝生暮死的昆虫生命相比较而感到叹息,未免显得愚蠢、不自然、不合理。毕竟,这只是将毫无通融的人造时间和无限自如伸缩的天然时间混淆思考的悲喜剧。 梦野久作 《脑髓地狱》
素酒青衣贤 老实说,我平常对女人也不是很有兴趣,她们想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女人戏或女人形象比较适应我想表达的东西。…经常有女性主义者认同我的电影,好像我是她们的同路人。我只好跟她们说真话“我只是适合拍女人戏,我是男人,你们搞什么,我真的不是很有兴趣。” 张靓蓓 《十年一觉电影梦》
素酒青衣贤 在我的城市里,时间倒流,枯木逢春,消失的气味儿、声音和光线被召回,被拆除的四合院、胡同和寺庙恢复原貌,瓦顶排浪般涌向低低的天际线,鸽哨响彻深深的蓝天,孩子们熟知四季的变化,居民们胸有方向感。 北岛 《城门开》
素酒青衣贤 事物间的共同点,就是底层逻辑。只有不同之中的相同之处、变化背后不变的东西,才是底层逻辑。只有底层逻辑,才是有生命力的。只有底层逻辑,在我们面临环境变化时,才能被应用到新的变化中,从而产生适应新环境的方法论。所以我们说:底层逻辑+环境变量=方法论 刘润 《底层逻辑》
素酒青衣贤 君主要想集权,就难免要杀掉一些贵族,如果最终国君被贵族集团反制,那么被杀的贵族就会被认为是无辜的,于是有所谓“杀戮无辜曰厉”。晋厉公、周厉王都是如此,所以实际上,也许该说是“集权失败曰厉”。 刘勃 《失败者的春秋》
素酒青衣贤 世界正在消亡,而我们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们没有注意到,世界正在变成事物和事件的集合,一个死寂的空间,我们孤独地、迷茫地在这个空间里行走,被别人的决定控制,被不可理喻的命运以及历史和偶然的巨大力量禁锢。我们的灵性在消失,或者变得肤浅和仪式化。或者,我们只是成为简单力量的追随者——这些物理的、社会的、经济的力量让我们像僵尸一样。在这样的世界里,我们确实是僵尸。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 《怪诞故事集》
素酒青衣贤 车上有不少军人,士兵军官,三五成群,吆三喝四,把自己当战斗英雄,把布衣百姓当鬼子,手下败将,想训斥就训斥,要座位就得让,横行霸道。书生悄悄对老保长讲,中国要有这么多战斗英雄,日本佬该早滚蛋了。 麦家 《人生海海》
素酒青衣贤 清显胸中躁动着悲哀和幸福的感情,他一看到聪子在她母亲的陪伴下步履极为缓慢的样子,刹那之间,他仿佛觉得是来迎接正在向自己走来的新娘子。这场婚礼进行得如此迟缓,好似点点滴滴郁积的疲劳,喜悦之情,拥塞心中。 三岛由纪夫 《丰饶之海》
素酒青衣贤 谢莉对性爱又向往,又害怕——她的宗教信仰让她拒绝婚外性行为。其实不敢越雷池的大有人在,又何止严格的信徒?现在有很多单身狗要么一想到约会的场景就犯怵,要么害怕各种传染病,比如艾滋病。这些恐惧足以掣肘很多“目标”,无论男女,让他们难以下决心退出执迷关系。 苏珊·福沃德博士 《执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