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命运是不能用鄙视加以超越的。人类唯一的尊严,就在于其有这种反叛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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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壁鸠鲁认为快乐有两种,一种是短暂的,另一种是持久的。短暂的快乐是从满足需求而来的。这种快乐不外乎是对匮乏的补偿,一旦匮乏之感解除了,快乐的感受也会逐渐消失。如果我们渴望长久的幸福,就不应该依靠需求满足时产生的正面情绪,而应该在短缺的负面状态中探求;真正的幸福不是那个在吧台上口干舌燥的人,而是那个事先备足了饮水,经常喝上一小口,因此不觉得口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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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如何生活?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你该那样生活,以至于你热爱自己的人生,热爱到希望每一个片刻都能无限次地重新来过。尼采个人的秘密配方:过危险与热烈的生活,从地狱里走过,克服所有抵抗,让自己变强。所以他写道:幸福是什么?就是力量越来越大,又一个阻碍被克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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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主义的基本立场是,人类是孤立无援的存在——处在没有上帝、没有命运也没有计划的世界里。……然而超越这些现象的是,人类有绝对的自由,如同黑暗世界里的一道光芒。我们每个人随时都可以辞去工作,结束一段关系,移居国外,把一切抛在脑后——我们的人生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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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多亚哲学认为美德当中最重要的,是平静的心:也就是能控制自己激烈的情绪。斯多亚哲学认为,激烈的情绪使我们不能自主且不得自由,使我们变成奴隶。外在资产也让我们不能自主。不要把任何可以从我们手里夺走的东西视为有价值。凡是不再我们掌控之中的事物,我们都该将之视为不关紧要,包括死亡,疾病,贫穷,弱小与外貌丑陋。不要让幸福倚靠于那些自己不能掌控的东西,也不要追求那些你其实并不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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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意见,如果不能说明理由,就不要说出来。这样我们很快就会发现,原来我们的意见一大堆,好理由却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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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用理论在弥补他悲伤的人生(一生饱受痛苦与疾病的折磨,有严重的偏头痛,在精神失常中死去):这位屡屡在作品中嘲笑同情心的先生,在看到马车夫如何用鞭子抽打马匹时,却潸然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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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要求事情依照你所希望的方式发生,而是要希望事情依照实际该发生的方向发生,那么你的日子就会过得很愉快。关注你的内心,做自己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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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叔本华)是19世纪的人,终其一生都离群索居,是个不为人知的天才;他唯一的固定伴侣是只卷毛狗,每隔几年他就换一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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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论论者主张,人具有天生的理念与知识,柏拉图——理性论的始祖——就已经主张了,哲学洞见不能通过感觉与经验,只能靠纯粹的沉思来获得,也就是通过回忆的方式。柏拉图把奴隶学习这个知识的过程形容为“记起某个他曾经知道的,但后来又忘掉了东西”。根据柏拉图的说法,我们的灵魂在出生之前已经知晓所有数学与哲学的真理,只是在出生于获得身体的过程中,将之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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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华认为,我们一生都被自身的需求与爱好驱赶,满足了一个就急忙赶向下一个,因此,人生就是一场无休止的追赶; …… 在空窗期间,也就是一个需求满足了,但下一个还没出现的时候,叔本华说,我们就会感到极度的无聊,这也让我们见识到这世界的无意义。人生仿佛一只悬吊的钟摆,在痛苦与无聊之间来回摆荡。日后的爱尔兰文学家王尔德写道:“人生只有两种悲剧,一种是人无法得其所欲,另一种则是他得到了。”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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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人生不只是一连串令人渴望的体验而已,我们要的是真正的、真实的人生,我们想要认识真实世界以及真正的自己,我们想要缔结真正的人际关系,并发展自己的人格,我们想要做点什么,想在世界上有些影响;简言之,我们想要有所认识、有所行动,并且成为某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