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基很喜欢这种生涯。她和旅馆里的人,像学生、小贩、撑船的、翻斤斗的,混在一起,觉得很自在。她的父母原是到处为家的流浪者,一则出于不得已,二则也是生成的脾气,她继承了这点天性,因此也是野性难驯,喜欢四处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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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富人几乎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感激,或者不认为人应该有感激之情。他们心安理得地使唤对自己有用的人。哦,可怜的寄生虫和吃干饭的马屁精们,你们也大可不必怨天尤人!你们对富人的友谊未必比这种友谊通常得到的回报有更多的真情。你们爱的是钱,不是人;倘若财主和他的听差互换位置,你将为谁效犬马之劳,你这可怜的坏东西心中自然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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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说笑、讲粗话,正和名利场中其他的事情一样,也得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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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的安排是奇妙莫测的,令人敬畏的,他分配世人的祸福,往往叫聪明仁厚的好人受糟蹋,让自私的、愚蠢的、混帐的人享福。得意的弟兄们啊,虚心点吧!请你们对于潦倒的苦人厚道些,他们就算没比你好,可也不过是走了背运。想想吧,你的道德好,不过是因为没有受过多大的引;你的处境顺,不过是机会手;你的地位高,不过是恰巧有祖宗庇荫。你的成功,其实很像是命运开的玩笑,你有什么权利看不起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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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熟悉英国国外殖民地的人,都知道我们不论走到哪里,都把本国的骄傲、偏见、丸药、哈威沙司、胡椒,和各种家乡的习惯带着一起去,仿佛在那个地方制造出一个小英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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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胡子的族类爱听奉承话,刻意讲究打扮,沾沾自喜于他们的可取之处,时刻不忘他们的魅力所在——凡此种种,无不与任何一位爱俏的姑娘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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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一下。“我以前就走过,”他说,“时隔十二年又回来。我们当时都还年轻,阿米莉亚。再会。我在这出戏里已经演了足够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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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心的焦虑和思念、热切的祈祷、难以言传的恐惧和哀愁,始终跟随着她们丈夫所在的团。此乃是女人为战争作出的贡献。战争向所有的人课税:男人献出的是血;女人献出的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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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多宾,可怜的威廉!一句不幸的话让多年的工夫付之东流。终生的爱情和不变的忠诚辛苦建成的大厦,不为人所见的根基如压制的激情,耸立在地面上的结构凝结了无数的挣扎和不为人所知的牺牲。结果,只因为说了一句话,希望的大厦就此倒塌,他终生希望捕捉的鸟儿从此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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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和自己的好朋友闹翻过?他在你们相亲相爱、无话不谈的时期写来的信,如今简直是在骂你,令你恶心。洋溢其中的友谊已经死亡,面对那些信誓旦旦的表白追忆往昔,这样的伤势实在无聊。那些书简无异于一块块墓碑竖立在爱的残骸旁,碑文全是谎言。对于人生这本大书,对于浮世众生孜孜营求的一切,它们做了阴郁:残酷的注解。这样的信我们大多数人收到或写出过不计其数,足够塞满几抽屉。那是我们保存着、可又怕去触动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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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粉红的小手机械地握住这位诚实士兵的手指,阿米莉亚脸上挂着母亲的喜悦,抬头望着他。最残忍的面孔也不会比这个毫无希望的慈祥更能伤他的心。他俯身望着那孩子和那母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鼓起浑身的勇气,最后才逼着自己说了句,上帝保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