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张,上面是个穿着蓝布柔软衬衫挽着半个袖子的男人,拿着画笔,半侧身子坐在窗帘舞动的房间里。可是璟把它放在了箱底。也许永远也不会有机会让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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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仍是滚烫的,仿佛这火已经烧到了她的身上,难道这样可以销毁那些羞耻的针脚吗?也许唯有化成灰烬,男人缝在她身上的印记才会离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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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部小说里选择一个或几个人物作为主人公,并非因为他们比次要人物更善良和高尚,而是因为我们和他们的情感连接最多。然而,我们也应该让小说里的每个人物拥有自己的立场。这个立场是由他的出身、过往、情感和性格建立的,表现为他的诉求和欲望。这个立场越牢固,我们的人物就越有尊严,也越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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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卡勒斯是个爱能吝啬的孩子气的作家,她如此行事,只是怕妹妹分走自己一份母爱。她是一个消耗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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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个“老样子“也能解读出完全不同的意思。对他来说,一切如常就是最大的欣慰。可在宋禹那里,这大概和死水一潭、毫无希望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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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璟站在一面玻璃面前,忽然明白了该怎样做。这仿佛是一场战争。和世界,和妈妈,和所有的人,和自己的战争。璟对着那面玻璃轻声说,女孩,战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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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艺青年们的身上,可以看到一种可贵又可怕的自足性。他们对社会没有强烈的不满,对现状总能苦中作乐。他们在可能是幻觉的优越感里,慈眉善目地打量着这个世界。这种自足性使他们很难成为一个对社会有巨大贡献的好公民,甚至也在磨损着他们的野心,蛀蚀着他们的创造力。不过难能可贵的是,在一个太匆忙,太亢奋的社会里,他们如同无声无息流淌的溪水,终以洁澈的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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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马脚并非因为谎言不够完美,不在场证据不够充分,只是因为每个人的性格已成定局,没有人能够越过自己的人性来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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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饥饿的折磨和优弥的安慰中,在对陆逸寒的思念和对小卓的期盼中,在对"变得好起来"的漫长等待和追逐中,璟悄悄地发生着变化。这变化是这样缓慢,以至连离璟最近的优弥都没有及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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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一重假象,繁华是另一重,它们只是在引诱你为之消耗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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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承认,存在一种从卡夫卡之后所建立的审美:小说如同一个精心设计的装置,人物像弹子小球般被放入其中作者所完成的是一份小球如何在其中运动的观察报告。小球或摩擦损耗(《变形记》),或循环往复(《城堡》),前者以小球被耗尽而终结,后者则可以永续,因为没有必然的结尾,可以在任何地方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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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能来得及看足谁的成长,没有谁当真能够陪谁翻山越岭,抵达人生的极乐。他们不过都是我人生长长短短的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