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经验到我对其称述‘你’之人,原初词之神圣使我和他处于关系之中。但倘若我从中退缩出来,他将再度成为我经验的对象。经验即使‘你’疏远者。被称述‘你’之人可能因蔽于经验而无从领会此圣洁关系。即使如此,关系依然存在。因为,‘你’超越了‘它’所能认识的范围,‘它’远不能理喻‘你’之伟力、人之不可穷天地。关系并非太虚幻境,这是真实人生唯一的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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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渴求占有上帝:人渴求在时空中持久恒常地占有上帝。他不满足于意义之不可言喻的确定,而期望这确定不移能衍化成某种可不断攫取与把握的东西,一种在时空间牢不可破的恒定,由此确保他之人生在每一时辰,每一地点均安然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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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之本性就是“失明”;你只能仇恨一整全在者之局部枝节。…坦诚表露其仇恨之人,比无所爱也无所恨者更接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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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种种相似之处,生活的每时每刻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张新的面孔,我们从未见过,也不可能再次见到。我们无法停留在过去,也无法预见我们的反应。我们需要不带成见地感受变化。我们需要用全身心去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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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能够将这种封锁打开,将“对象”在当下、在临在之中进行观察,我们才算真正实现了认知行为的终极意义,使其成为人与人之间的真相和作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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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就在你滔滔不绝之时,你如我一样已听见经济操纵装置发出异样怪叫;主人们面露不以为然的微笑,但死亡早已潜入其心中。他们信誓旦旦地宣称有能力调整机器以调整自己以适应眼下的状况,但你会看到,他们从此以为只能调整自己以适应发疯的机器,而且必须在机器规定的时间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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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者滞留在世界之外。经验“在他之中”,而非位于他和世界之间。世界超然于经验之上。它容忍人对它产生经验,然则却与其毫无牵连。因为,它绝不染指经验,而经验根本无从企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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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与命运在意义中融为一体,严峻目光在意义中金辉流溢,灿烂若神恩。文化史并非是亘古长存的竞技场,在其间竞技者们都会无忧无虑地走完同一条死亡跑道。贯穿他们之兴亡过程的乃是一条无可名状的路途:无所进步,无所发展,它是通向精神地狱的螺旋下降,又是直抵最玄奥微妙之漩流的飞升。其间既无“进”,也无“退”,只有闻所未闻的循环——突破。我们即将走向终点,抵达黎明前黑暗的考验。何处有危险,何处便有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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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人生也不可能单凭自由情感而更新自身(尽管无法脱离它们)。仅当男女双方各自都向对方敞开“你”时,真正的婚姻才会产生,除此以外,任何东西都无法赋予婚姻以生命。“你”并非是双方中任何一方的“我”,“你”正是据此而玉成婚姻。这即是爱的形而上学,爱的灵魂学,而挚情仅是其附庸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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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分为两种:我与你,我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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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根除弃绝的非是‘我’,而是惟我独尊之虚妄本能,它诱使人回避那缥渺不定,茫昧恍惚,无所稳固,无所延绵的关系世界,逃入‘对物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