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一起上去了。通道里微风阵阵,很是凉爽。这群人站在后甲板上,看着辘辘驶过的黑漆漆的草之海。头顶的天空就像一只大碗,泼溅出群星,还被流星尾迹划出道道裂痕。船帆和索具吱嘎作响,古老的仿佛人力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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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格纳只能在雷雨天听听,他想。他合上双眼,但是透过闭合的眼睑,闪电依旧历历在目。他记得光阴冢附近小山颠覆的废墟中,冰晶排山倒海而过,闪闪发光;还有伯劳那棵不可思议的树,满是金属荆棘,泛着更加渗人的钢铁寒光。他记得夜晚的尖叫声,以及伯劳那闪耀着上百个切割面的、如红宝石般血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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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再不会有任何献祭,不论孩子,还是父母,也不会有人为我们人类以外的其他人牺牲。以恭顺求救赎的时代早已过去。我说完了!要不然放过我们,要不然就以父亲的身份加入我们,不要再白白接受别人的牺牲了,这就是亚伯拉罕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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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去了石头坟墓,夜风开始哀唱风的挽歌。我跪在那儿,试着祈祷,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爱德华,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内心空虚,就像我和你在陶仑贝旱谷附近的贫瘠沙漠中挖掘出的那些虚假石棺一样空虚。禅灵教说,空虚是好迹象;那预示新层次意识、新的见识、新的体验的开启。妈的(原文为法语)。我的空虚……仅仅是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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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但是我乐意接受痛苦、接受死亡,而不是做一个不朽的无脑生命。生命是神圣的——我仍旧坚持这个想法,并把这视作过去二十八年来,教会思想和教义的核心要素,虽然生命是如此的卑微——但是更为神圣的是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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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他在那时死了。我也感觉到他的手摸到神经分流器,涌过的一股电流,随着约翰·济慈曾经拥有的东西和将要拥有的东西猛地进入我,我感觉到这股电流的白亮暖意。这几乎……几乎就像是两夜前他在我身体内的高潮,那湍流,那悸动,那突然的暖意,那之后的寂静,还带着感情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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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城市的阴影中观看。我的头发和胡子疯长,最后掩盖了我穿的这身破衣。我多半在晚上出来,在废墟中游走,就像鬼鬼祟祟的影子,有时我会凝视我那明亮的宫殿城堡,就像大卫休谟注视着自己的窗户,一本正经的下了判决:他没有正中要害。我从没把食物合成器从餐殿搬到我的房间,我喜欢在那回声不断的空寂中享用餐饭,就在那破裂的意大利大教堂下。我感觉,我就像某个糊涂的伊洛将自己养的肥肥胖胖的,等着填饱那些躲不了的莫洛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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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人,这是我们给予他们的称呼,但是在同时我们又怯懦地紧抓住自己的环网不放,就像当年的西哥特人蜷缩在罗马逝去的辉煌中,宣布自己是文明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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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库拉实现了人类的梦想:永生。但也为此付出了他们的人性和不朽的灵魂。我现在懂得了信仰需要的是纯洁、盲从以及公然违抗理性。我就像宇宙那狂野无穷海洋中的小生命的保护者,而这个宇宙由无情的法则所支配,对栖息在里面的微小生命完全不放在心上。我必须告诉你,爱德华,经过了这几十年的半信半疑,虽然我对前途还是带着强烈的惧意,但是,我的心、我的灵魂已经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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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和我的信仰——我信仰的缺乏——搏斗,但是现在,在这几乎被遗忘的世界的可怕角落里,我被这讨厌的寄生物打倒了。我以某种方式重新发现了信仰的力量,自打我和你小时候起,我都不曾了解过此种力量。我现在懂得了信仰需要的是纯洁、盲从以及公然违抗理性。我就像宇宙那狂野无穷海洋中的小生命的保护着,而这个宇宙由无情的法则所支配,对栖息在里面的微小生命完全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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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萨对瑞秋童年的每一个阶段都非常珍惜,享受着万物一天天正常的演化,一种她平静接受的常态,她把它看作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