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心人 琼斯医生对佩里的评估:他强烈地需要友谊和理解,但却不愿意向别人袒露心扉,当他这样做时,又担心受到误解甚至背叛。在评估别人的意图和感受时,他缺乏足够的能力来分辨真实情况与自己心中幻象的区别。他经常认为所有人不过是伪善抑或邪恶,因此不管他对这些人采取什么行动,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杜鲁门·卡波特 《冷血》
妄心人 瓦格纳只能在雷雨天听听,他想。他合上双眼,但是透过闭合的眼睑,闪电依旧历历在目。他记得光阴冢附近小山颠覆的废墟中,冰晶排山倒海而过,闪闪发光;还有伯劳那棵不可思议的树,满是金属荆棘,泛着更加渗人的钢铁寒光。他记得夜晚的尖叫声,以及伯劳那闪耀着上百个切割面的、如红宝石般血红的目光。 丹·西蒙斯 《海伯利安》
妄心人 严谨而言,我们不是要问“今后”,而是要问“现在”该做些什么。为什么呢?因为过去已经过去,未来也还没有到来。再严格一点来讲,与其说未来还没有到来,极端而言,那就是“没有”未来。回想已经消逝的过去不用后悔,展望未来无须不安。虽然我们要只为了今天这一天而活着,存在想象不到的困难,但在“当下幸福地“存在”,你是可以做到的 岸见一郎 《被拒绝的勇气》
妄心人 所以,宇宙之中的我们渺小但并不凄凉。而当我们将生命里的重要时光交给了故乡,它就会从那些抽象的空间中脱身,成为一个染有个体指纹的独一无二的所在。它与我们的现在隔绝,又通往我们的现在和未来。我们在故乡遇见的形形色色的人,特殊又典型;在故乡遭遇的种种,可以缩回生活的原始尺寸,但对日后的影响又必然深远。因为那时的我们总以为故乡是世界的中心。终于,在《鹊桥仙》里,萧耳细细探究了故乡的岁月是怎样在她的灵魂上打上了烙印。 收获文学杂志社编 《收获长篇小说2021春卷》
妄心人 这里的一个基本判断是,到了近代,帝国扩张的社会限度较之古代要小很多。正如之前所述,在近代之前,国家的形式与覆盖范围可以具有相当的弹性,各种人类社会的碎片几乎都可以随机地塞到一个国家的版图之内。但随着民主与民族时代的到来,国家就面临着某种收缩化的压力——组成帝国的多元成分之间如果要继续共存下去,如果帝国还想顺利地管理各人群,上下、左右之间就必须建立某种“社会契约”,约定名分,而这些社会契约是很难达成的。 郑非 《帝国的技艺》
妄心人 在其最彻底的意义上,忧郁症并不意味着哀悼的失败(亦即对丧失之物挥之不去的依赖);恰恰相反,“忧郁症提供了一种意欲哀悼的两难状态,这种状态发生在对象的失去之前,并预示着后者。”(GiorgioAgamben,1993)在其中,我们看到了忧郁者的策略:面对那些我们从未拥有或一开始就已失去的东西,唯一占有它的方式,就是将那些我们仍然完全拥有的东西看做已经失去之物。 斯拉沃热·齐泽克 《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