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趁事情还新鲜的时候谈,否则就永远不会谈了。我一定要教你怎么谈这些事情,因为你拖得越久,就会越难开口,那些事就会在你心底溃烂化脓,而且你总会觉得一切都该怪自己。当然这是不对的,但你会一直这么想。
相关语录
-
理查德大笑:“不,这整栋楼——都是我的。”他解释他的祖父母是进口商,在他父亲和他阿姨小时候,祖父母就在下城闹市区买了十六栋楼房,全是旧时的厂房,用来储藏他们进口的货物:六栋在苏荷区,六栋在翠贝卡区,还有四栋在唐人街。他的四个孙子、孙女满30岁时,都会得到其中一栋。等到他们满35岁时(就像理查德前一年一样),就会得到第二栋。满40岁时,会再得到第三栋。最后一栋则是等他们满50岁之时获得。
-
他醒来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觉得呼吸困难,发现鼻子上有东西。当他想抬起手摸摸看时,却做不到。他一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腕都被带子缚在床沿,才知道自己在医院。他闭上眼睛回想:威廉揍了他。然后他想起是为什么,于是把眼睛闭得很紧,无声地痛哭起来。
-
他被一再询问;他被带到医院,有个医生给他检查,问他被强暴了多少次,但他没办法回答,他被强暴过吗?是他同意做这个的,全都同意过。那是他的决定,是他做的决定。“你性交过多少次?”那个医生改问。于是他说:“跟卢克修士,还是跟其他人?”那医生说:“什么其他人?”等他讲完,那个医生转过身,把脸埋在双手里,等到医生转身回来看他,张开嘴巴要说话,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
我们都说希望子女快乐,只要快乐、健康就好,但我们其实不是这样想。我们都希望他们跟我们一样,或是比我们强。我们人类在这方面非常缺乏想象力,无法想象子女有可能比我们差。但我猜想那样的要求太多了。那一定是某种进化上的权宜措施——如果我们都这么明确、清楚地意识到哪些地方可能错得离谱,我们就不会生小孩了。
-
他常常觉得,他和裘德的友谊,有很大一部分就建立在他不让自己去问一些明知该问的问题,因为他害怕那些答案。
-
这个大厅还真特别呢。”凯莱布讽刺地说,抬头看着那个电灯泡,“不过的确有种帝国末日的雅致。”他大笑起来,凯莱布也笑了,“罗普克知道你住在这样的地方吗?”凯莱布问。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凯莱布就靠过来吻他,力道之大,让他整个背部靠在门上,而凯莱布用双臂圈住他。
-
凯莱布停下。“我想继续跟你交往,”最后他终于说,“但是,但是我没办法面对这些跟软弱、疾病有关的附加对象。我就是没办法。我讨厌这些。那会让我很不安,让我觉得——不是沮丧,而是狂怒,觉得自己必须奋力抵抗。”他又停了一下,“只是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你是这样。”末了他又说了,“我本来以为我可以接受,但现在不确定我做得到。你可以理解吗?”他咽下口水,很想哭,但他可以理解,他的感觉就跟凯莱布一模一样。
-
但他和三个好友都没有子女,因此整个世界在眼前展开,种种可能性简直多得令人透不过气来。没了子女,你的成人身份是永远不确定的;没有小孩的成人为自己创造出一种成年生活,这常常令人振奋,但也是一种长年不稳定、令人陷入自我怀疑的状态。
-
但是父母对子女的爱的确很奇特,那种爱的基础不是出于身体上的吸引,也不是出于愉悦感或才智,而是出于恐惧。有孩子之前你从来不知恐惧为何物;或许就是这种恐惧骗得我们以为这种爱比较重大,但其实恐惧本身才更重大。每一天,你的第一个想法不是“我爱他”,而是“他怎么样了”,一夜之间,整个世界忽然被重新安排,成了种种恐怖的障碍赛场地。
-
我想友谊的唯一诀窍,就是找到比你更好的人——不是更聪明、更酷的人,而是更善良、更慷慨,也更宽容的人——然后为他们能教你的一切而感激他们。当他们建议你做一些事情,无论是坏是好,都要认真听,同时要信任他们。这是最难的,但也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