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我們應該將厭女情結理解為各種相似的支配體系(包括:種族歧視、仇外、階級歧視、年齡歧視、身心障礙歧視、恐同、恐跨,以及其他)中的一個分支,它為了維持父權秩序而服務。厭女情結透過使特定(某種程度上是有限定範圍的)類別的女孩或女人遭受敵意或負面的社會後果,以執行與監督那些在理論(也就是內容)或實踐(也就是規範執行的機制)上被性別化的社會規範,進而得以達到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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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森将“证词压制”定义为“为了确保一个人的证词只包含了他的听众能够理解的内容,进而选择删减部分证词。在一个证词交换的情况里,证词压制是由三种情境所构成:1)证词内容必定是不安全且带有风险的;2)针对该证词内容,听众必定展现出对发言者缺乏理解的能力;以及3)对该证词的无能力理解必须来自于或看似来自于恶性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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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厭女情結的控制可能也超出了它所及的範圍,因為它的企圖乃是藉由將某些女性看作其他人的替身或代表,遂行「打沙包」(punchingdown)的作為──也就是仗著她剛好在那裡或可能缺少資源(例如在親密伴侶暴力的脈絡下),故而在她身上發洩來自他處的挫折感,以重建父權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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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模型也針對某些典型的厭女情結攻擊目標和受害者提供了初步的預測。前者將囊括那些被認定不稱職的女人──性別理念的叛徒、壞女人和「難以控制」的女人。因此,厭女情結的受害者經常會包括那些進入了之於男性而言具有權力和威信位置的女性,以及那些避開或選擇逃脫以男性為依歸的服務角色的女性。在這其中,一個自然的攻擊對象就會是女性主義者(想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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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词压制(testimonialsmothering)一词,意指当发言者因为听众源于(或者看似源于)‘恶性无知’而缺乏‘证词能力’,导致发言者发表某些言论可能不甚安全,或带有风险,或很可能根本无用时,自我消音的行为。恶性无知:perniciousignorance即为对某种知识领域缺乏敏感度或判断力,通常是由于个体/群体的社会位置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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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地破壞規則可能會被不成比例地放大,然後用來暗示一名女性的人格中有某種必須被譴責的東西。他人可能聲稱她違反承諾、說謊,或背棄了「她」那一部分的協議,因此她強烈地不可信 賴、欺騙他人、不負責任等等。如果我們努力搜尋,我們經常可以在一名女性的行為裡找到一些(或多或少)名義上支持這類抱怨的基礎,但被違背的承諾和未完成的協議卻是父權體制以她之名所進行的不正當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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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把父權意識形態的目標看成清除世界上的女性,或是從某種直觀的角度來說,將女性放逐到貧民窟,是不太有意義的。女性被徹底整合入典型的父權家戶之中,被賦予各種關鍵的家務、社會、情緒與(異性戀)性服務工作,這樣的女性對於支配者而言有太多用處了。這使她們變得不可或缺,甚至也無法在空間上被隔離,因為這會讓她們無法為支配者的需求和利益提供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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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称其为“天真式理解”(naive conception),厌女情结主要是个别的厌女者所拥有的一种属性,他们倾向因为女性身为女性——也就是因为她们的性别——而普遍地,或至少非常一般地仇视女性。……这个定义让厌女情结变成一个基本上不存在、在政治上边缘,更无法被理解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