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得出和内心所想完全相反的话。这就是我漫长而毫无意义的独角戏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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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愈是挂着开朗的笑容,我愈觉得内心渐趋荒芜,然后愈来愈恐惧弟弟的存在。虽然我已渐渐无法想象世上的人类在那小小的头盖骨内部如何进行着各式各样的思考而生活下去,但不知为什么,唯有和也一直令我恐惧不已。我逐渐听不见其他人类,相反地,和也这道阴影的浓度却愈来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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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时,我的身体会抑制唾液的分泌,醒来后口中总是覆着一层让人不舒服的黏膜。我用牙刷去除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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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的幸福并不来自血缘关系,而根植于成员之间彼此的信赖与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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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冬夜,我一直在念书,不知何时窗外亮了起来。推开窗一看,冰冷沁凉的空气流进闷窒浑浊的室内,染白了我的吐息,悄悄降临的清晨景色在冰霜中显得闪闪发亮。自己真的好努力念书呢,那一刻我感到非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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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掉个不停。我的脖子上挂着十字架项链,手拿着那本写着向父母道歉文章的记事本。我的手腕上挂着姐姐的遗物——那只手表。因为不是防水的表,大概在我躲进水里的时候坏掉了吧,指针恰好指着傍晚六点,停止了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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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紧紧握住口袋里的钥匙,就有一股力量涌上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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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那么多人和自己处于相同的状况,多少让我感到比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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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存意义就是杀价,每天在蔬菜店鱼店杀价杀价再杀价就是我唯一的乐趣。高丽菜被虫咬了个洞啦,鱼太瘦啦……跟老板挑三拣四让他算我便宜一点,这就是我一整天下来唯一好好和别人讲话的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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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每一天、每一个夜晚都会重演一遍的事。不只今天,这是每天结束之际反复上演的独角戏。当太阳开始西沉时,我就会坐在车内,捡起被捏成一团的她的照片,展开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戏码。接着我前往加油站,与协助演出的加油站老板对话。我几乎每天都在同样的时间出现,说着同样的台词。我将假装自己发现小屋,看见她的尸体,想起自己干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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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自己何时会被杀掉好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我不是很确定。说不定,没被预告死亡时间,每天只是盯着流过眼前的尸体惶惶不安地度过,直到有一天门突然被打开,某个素不相识的人冲进来把自己杀掉反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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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今天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后悔自己被生到这个世上。我爬上大厦的屋顶,攀上铁丝网,迎着强风一边流着鼻水一边犹豫要不要往下跳,想都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降临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