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布鲁玛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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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个人身份的焦虑而获得了对外部更敏锐的观察,有某种局外人才有的洞见,都在极度个人视角与庞杂知识世界之间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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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的毁坏反映在居民内心的颓废上。他们活着,却无法变作覆盖城市创伤的疮疤,反而成为要是死尸的寄生虫,在断挖残垣见挖掘藏在下面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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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某种形式的法制是获取合法性的必要条件,甚至在专制体制内亦是如此,或者说在专制体制内尤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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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荣誉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男人的荣誉,他们才是真正觉得被羞辱了的人。战后的局势颠覆了旧秩序,女人再也不收男人的控制和摆布,这也许才是她们罪孽深重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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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率先把人性还给了她们。她们被想要重新去爱、忘却过去的欲望捆绑着,无从抵抗,只能通过手头仅有的手段来满足这种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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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惩治有罪之人和考虑其他诉求质检必须求得平衡。过于意气用事只会让社会重建裹足不前。而若不付诸权利,让恶贯满盈的战犯伏法,则会使任何正义感都大打折扣。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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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与在其它地方一样,共同的象征是凝固团体的一种力量。这些象征越秘密,越复杂,就越容易将外人排斥在外,将自己保持在内。传统的日本师傅们,不管教什么技术都喜欢将其故弄玄虚地传授给人。这与那种认为一个人的艺术入门需要无止境的时间的看法都属于上面所说的那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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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在战争期间被灌输了这样的观点,即冲突一结束,随之而来的将是某种自动出现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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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日本人觉得美军的军纪比他们原先担心的要好多了,特别是对比他们自己的子弟兵在海外奸淫掳掠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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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新世界是多么粗俗不堪,人们还是对其诱惑心驰神往,因为旧世界的崩溃是以如此耻辱性的方式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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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别人也吃过苦,而且吃的苦明显多过于我们,就有可能惹人恼火,也许还能勾起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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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主义让一个曾经在历次血腥战争中国屠戮了上百万人的民族感到自己拥有了一种崭新的道德目标意识,甚至是道德优越感。只要自由派和左派把捍卫和平主义事业当成是战时罪行赎罪的必要修行,右派就会坚称日本不比其他参战国更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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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颓废堕落,通过舔尝人类最原始的贪婪和欲望,日本人能够找回他们共有的人性。对于靠犯罪支撑起来、乘人之危发国难财的经济形态,一大后果是社会凝聚力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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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伟大的艺术家,通过纯粹的大胆和实验,创造了一种戏刷方法,而后演变为一种相当成熟的风格,由各个流派的大师来传承,每位大师又都进行了自己的改变。茶道也经历过同样的变迁,曾经,那是喝茶时关于审美享受的自发表达,现在则成了一套僵化的规则,富家太太们会斥资去上各种茶道学校,进行学习。古典戏剧和插花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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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菲律宾精英阶层中的通敌分子大多得到了赦免,而最积极的菲律宾抵抗者以剿共之名被镇压,美国人迫切需要找出一个恶棍,给饱受摧残的菲律宾人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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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复仇 的受害者常常是不受待见的少数民族,尤其是那些特权,经济上更富裕,和西方殖民列强结盟的少数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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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塑造德国未来的,不是文化、教育、司法,甚至也不是全民道德,而是政治局势、冷战、在欧洲建立强大民主国家的需要、德国精英的投机主义、美国的利益,以及罗贝尔舒曼口中让战争(在欧洲)变得不可能和促进世界和平的乌托邦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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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德国精英过去恶贯满盈,但你还真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同时还指望能重建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