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为了原则而生活,是为了幸福而生活。 但是没有原则和信仰的人是不会幸福的。
奥尔罕·帕慕克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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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价值的真正尺度必定在于它具备激发读者感觉生活确实如此的力量。小说必须回应我们关于生活的主要观念,必须让读者在阅读时产生这样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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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年纪轻轻就感染瘟疫而死,我更害怕的是还没真正生活过就在这个岛上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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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拉伯的沙漠中和在这儿一样,雪不只是落在圣索菲亚清真寺上面,同时也会飘落在记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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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我记起了自己年少时听过的一个叙利亚神话故事。一个独居老人,一天半夜醒来,从床上起来倒了杯水喝。当他把杯子往茶几上放时,发现原本摆在那里的蜡烛不见了。去哪里了呢?一丝微弱的光线从房里透隙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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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聪明人都知道人生是美好的,人生的目的是获得幸福。但最后只有傻瓜们才会幸福。我们将如何来解释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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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白痴都以为自己的爱情火烧眉毛,非得快马加鞭才行,结果只是坦白地暴露了他的爱情浓度,把武器交到了情人手中。要是他的情人聪明的话,就会故意迟迟不应。其中的道理就是:爱情总是欲速则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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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觉得,在这些边缘的街区、铺着鹅卵石坑坑洼洼的街道上,在汽车垃圾桶和人行道之间,在灰暗的街灯下,在那些用一只半瘪的球踢足球的孩子们身上,我能够看到生活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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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人,如果眼中闪烁出一丝智慧、脸上笼罩着一抹灵魂的阴影,那么他就是一个隐藏的刺客。只有白痴才是清白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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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年轻时饥不择食地阅读小说,感到一种惊心动魄的自由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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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写作小说,不是因为我们感到自己理解生活和人,而是因为我们感到自己理解其他小说和小说艺术,并且希望以相似的方式写作。 小说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当我们完全忘记作家存在之时,正是他在文本中绝对在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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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小说的使命并非为整体景观做出一个全面判断,而是在愉悦中体验每一个幽暗的角落、每一个人、景观的每一种颜色和细微差别。我们在阅读小说时,并不将主要精力用于评判整个文本或者合乎逻辑的理解文本,而是要将文本转化为画面,使之在我们的想象里清晰比下个,是要置身于这个意象的画廊里,张开我们的感官迎接所有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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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柏林的马丁·格鲁皮乌斯大楼里的东西博物馆,那些曾经被重视,随后又流离失所的东西让我知道,与之完全相反的一种情况也可能是正确的,那就是,可以用智慧和幽默来收集任何东西,我们应该收集我们喜欢的所有东西以及和我们所爱之人有关的所有东西,即使我们没有一座博物馆,但藏品上的诗意就将是这些物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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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艺术的根本问题不是主人公的人格或性格,而是故事里的宇宙如何呈现给他们。如果我们要理解某人,对其人格作道德观察,我们必须理解世界是如何在那个人的视野里呈现的。为此,我们需要信息和想象。小说艺术不是在作者表达政治观点的时候才具有政治性,而是在我们努力理解某个与我们在文化、阶级和性别上不同的人之时才具有政治性。这意味着我们在作出伦理的、文化的或政治的判断时,要怀有同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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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一部小说是要创造一个我们在生活里或在世界里无法找到的中心,并且将之隐藏在景观之中——和我们的读者玩一种虚构的对弈游戏。阅读一部小说就是反方向执行同样的行为。置于作家和读者之间唯一的东西就是小说文本,仿佛是一个赏心悦目的棋盘。每一位读者都自己的方式将文本具象化,在任何自己喜欢的地方找寻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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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之所以让人追忆,并不因为她的心灵的起伏或者我们称之为“性格”的一团属性的起伏波动,而是因为有一幅广阔、丰富的景观,她深深地沉浸于其中;反过来通过她,该景观又以其所有的繁丽细节展现自身。……主人公的准象征性的任务:在读者心中激发出完整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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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聰明人都知道人生是美好的,人生的目的是獲得幸福。但最後只有傻瓜們才會幸福。我們將如何來解釋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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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得有那么一小份沉默和孤独,以便了解自身和面对世界。我们只是从创作的意义上来讲是孤独的,因为这时意味着跟神对话。我们得用意志力和感恩的心情来忍受孤独和沉默,并教会别人这样做,这是一个诗人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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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局限于自己当前的经历和知识。这句话的重点在于当前。我们生活在有史以来信息量最大的时代,每个人都有机会接触全世界的各种信息、人、文化和经历。在我们努力实现PFE的过程中,我们受到的外部限制少之又少,更多的限制是我们自己加在自己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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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送终的生手。面对即将离世之人,每个人都会感到不安。进行居家送终实践的医生们,正在尽最大努力消除这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