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些都不是原因,而是某种转瞬即逝又无法言说的渴盼,它寄托于一种无拘无束的力量,来自飞速奔跑的马身和不断击打地面的马蹄。
夜航西飞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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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是那道拱门上的拱心石,别的石头则是别的生命。如果拱心石发生震颤,整道拱门就会将警示沿着弧线传达给每块石头。如果拱心石碎裂,拱门就会崩塌,其他不太重要的石块会紧靠在一起,看来杂乱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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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的咆哮回荡在我耳际,我想,只有哪天地狱之门的锁链晃荡着开启,并真实再现但丁诗意的噩梦时,这咆哮声才会再次响起。那是音量极大的咆哮,包围住整个世界,并把我摧毁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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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喝完茶,走出院子,走向依旧漆黑的街道,这个妓院老板在门口站了很久,烛泪不停滴到她手上。这是我们在众神的花园里见到的唯一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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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窍不是要看清落脚点,而是要双眼紧盯着你想去的方位,这时,所有神经就会长出另一双眼睛,每块肌肉都学会条件反射。你不用引导自己的身体,你只要相信它不会弄出声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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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作者说的一切都响亮、清晰、合理,但他们坚信一个理论,认为真理比放射物质还珍稀,如果太容易到手,市场就会供过于求,持有者会变得一贫如洗,永恒真理的精华会像酬金一样随意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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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对我来说,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劈进紧闭的双眼,唤醒了我本不想被打扰的安眠。这是种心满意足的安眠,满足感来自简单而老式的生活。这片广袤而寂静的土地持之以恒地滋养了这种安眠。我感到好奇,但又心怀愤恨。我的所有这些情绪都毫无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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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你的体力透支得太厉害——你赖以谋生的工作太容易让你紧张……你必须学着去接受那些没有危险、稀松平常、合情合理、沉闷无趣的日常工作,它们都需要平衡的大脑和镇定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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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黎明还没有到来,但太阳已经苏醒,天空正在改变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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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口脱险的唯一缺点在于,你的故事很可能就此虎头蛇尾。你永远都无法从性命交关的那一刻继续讲述你的故事,也无法让任何人相信你。这个世界充满了怀疑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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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的身体体验到你赖以谋生的工具带来的孤独感,你就会明白其他的事物:试验、无关紧要的职位、你曾紧抓不放的虚荣,对你来说都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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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波看了看:“上帝创造了胖鸟和瘦鸟,树有的粗壮,有的细如篱笆。他创造大果仁和小果仁。我就是大果仁。人不该和上帝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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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坐在那里,双手按着伯格纳的肩膀,感觉他肌肉的颤抖传过我的指尖,听着他残存的生命从毫无意义的断续语句间流逝而去,未带走任何秘密——或许他根本没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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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鹰、猫头鹰或兔子来说,人类尽管专横,却也孤独,因为他只有两个朋友。在几乎到处不受待见之后,他带着骄傲表示,马和狗是自己的朋友。凭着人类独有的无知,他认为,对方对这样的同盟关系怀有同等的骄傲。他说:“看看我这两位高贵的朋友,它们虽然蠢,却很忠诚。”多年来,我一直怀疑它们只是持容忍态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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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记录着时间,如果你定时,它就会响。但它是多么令人伤怀的替代品,声嘶力竭的铃声替代了那把柔和舒缓的声音,它会在日出时分说:“你的茶,门萨希布。”或在很久以前,它曾说:“莱克威尼,该去打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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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比生产更寻常的事了,翻过书页的这一瞬,有成百上千万生命降生,也有成百上千万生命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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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会了如果你必须离开一个地方,一个你曾经住过、爱过、深埋着所有过往的地方,无论以何种方式离开,都不要慢慢离开,要尽你所能决绝地离开,永远不要回头,也永远不要相信过去的时光才更好,因为它们已经消亡。过去的岁月看来安全无害,能被轻易跨越,而未来藏在迷雾之中,隔着距离,看来叫人胆怯。但当你踏足其中,就会云开雾散。我学会了这一点,但就像所有人一样,待到学会,为时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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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名字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抬头看的吧?抬起头来,除了天空还能看见什么?一旦看着天空,名字与期望又如何能受大地限制?是否曾有过一匹名为珀伽索斯的飞马?是否曾有过一匹长着翅膀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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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块石头是我熟悉的形状,天空与地面像陌生人般相逢,阳光有气无力地照在身上,就像一个心不在焉的人和你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