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贾余庆等以祈请使诣北。
指南录后序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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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虽貌敬,实则愤怒,二贵酋名曰馆伴,夜则以兵围所寓舍,而予不得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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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驱予并往,而不在使者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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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之生也幸,而幸生也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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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事至此,予不得爱身;意北亦尚可以口舌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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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兴机会,庶几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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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也使予委骨于草莽,予虽浩然无所愧怍,然微以自文于君亲,君亲其谓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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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藏之于家,使来者读之,悲予志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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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不自意返吾衣冠,重见日月,使旦夕得正丘首,复何憾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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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使辙交驰,北邀当国者相见,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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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死矣,而境界危恶,层见错出,非人世所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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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分当引决,然而隐忍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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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而得舟,避渚洲,出北海,然后渡扬子江,入苏州洋,展转四明、天台,以至于永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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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之及于死者,不知其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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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北兵已迫修门外,战、守、迁皆不及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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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至北营,抗辞慷慨,上下颇惊动,北亦未敢遽轻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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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在患难中,间以诗记所遭,今存其本不忍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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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吕师孟构恶于前,贾余庆献谄于后,予羁縻不得还,国事遂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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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自度不得脱,则直前诟虏帅失信,数吕师孟叔侄为逆,但欲求死,不复顾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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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京口,得间奔真州,即具以北虚实告东西二阃,约以连兵大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