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忆起 每个人的故事都重要、永恒、神圣。为此,每个人,只要他仍以某种方式活着,只要他履行自然的意志,他就是奇特的,他就配得上任何关注。灵魂在每个人身上成形。造物主在每个人身上受难。救世主在每个人身上被钉上十字架。
白衣忆起 有一天祖母看我来了,她拿了一个大针就到窗子外边去等我去了。我刚一伸出手去,手指就痛得厉害。我就叫起来了。那就是祖母用针刺了我。从此,我就记住了,我不喜欢她。虽然她也给我糖吃,她咳嗽时吃猪腰烧川贝母,也分给我猪腰,但是我吃了猪腰还是不喜欢她。 萧红 《呼兰河传》
白衣忆起 我算过,这一年是民国三十年,即一九四一年,时值秋天。到了冬天,太平洋战争爆发,大上海全是小鬼子的,当时还是全世界的,各种租界犬牙交错,各色人种混居,各方势力掣肘,三教九流,男盗女娼,兵匪流寇,黑道青帮,日伪政权,地下组织,鱼龙混杂,打打杀杀,吃喝嫖赌,闹热热,香喷喷,乱蓬蓬,臭醺醺。尤其愚园路一带,三不管,四不辖,灯红酒绿,满大街茶肆酒楼,却是野地一样,英雄好汉,乌龟王八,妖魔鬼怪,贩夫走卒,嘈嘈杂杂,蛮死蛮活的,漫生漫长的,赶不尽,杀不绝。 麦家 《人生海海》
白衣忆起 到1944年,波兰共产主义者和民族主义者同意民族性存在于人民本身,而不是在精英保留的传统中。。。。民族性既能让人民成为国家的主题,也能让他们成为客体。如果民族性存在于人民本身,而民族问题是由于人民和领土的不匹配所造成的,那么解决这个问题最简单的办法是移开人民。 蒂莫西·斯奈德 《民族的重建》
白衣忆起 请大家注意一个事实:自然科学、人文艺术甚至数学,这些学科从来没有发展出只属于自己小范围的、特别的、晦涩难懂的方法和术语,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学术的发展能够一直为广大的普通人所接受。再有一点就是,当时的社会体制正经历着全面急速的变革,走向都市化、专业化。 欧文·潘诺夫斯基 《哥特建筑与经院哲学》
白衣忆起 孝和停下来,他用到的数学其实不难,只是人们不习惯从数学角度看事情。就像刚走进黑暗的房间,得花点时间适应,所以得适时放慢速度。这是他从云方身上学到的技巧。阿叉他们听云方讲解数学时理解得很快,正是因为云方懂得站在听众角度思考。 赖以威 《超展开数学教室》
白衣忆起 富阳江之鱼,富阳山之茶,鱼肥卖我子,茶香破我家。采茶妇,捕鱼夫,官府拷掠无完肤。昊天何不仁!此地亦何辜!鱼何不生别县,茶何不生别都?富阳山,何日摧?富阳江,何日枯?山摧茶亦死,江枯鱼始无。於戏!山难摧,江难枯,我民不可苏! 王旭烽 《茶人三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