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比自我束缚更可怕的,几乎没有比这种束缚更难以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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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是我们最好的老师,每当出现新的可能性时,焦虑也会随之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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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如同在一个作家的文稿中出现了一个写作错误,这写作错误意识到自身是如此,但可能这写作错误在根本上也不是写作错误,而在一种远远更高深的意义上是在整部作品中的一个本质的从属部分;现在,这就仿佛是这写作错误要对作家造反:出自对他的恨,它不准他作改正,并在疯狂的对抗中对他说:不,我不想被删去,我要站在这里作为一个针对你的见证,一个用来证明你是一个平庸作家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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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全神贯注于自身,而是在自身中全神贯注,而这一全神贯注是一种在自身中的无限平和与休止。这样,一个年轻女孩是富有的,而去拥抱这一财富则使得一个人自己变得富有。她是富有的,尽管她不知道她拥有着什么;她是富有的,她是一个宝藏。宁静的平和覆盖着她,以及稍稍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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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比回忆更为危险的了。如果我回忆一种生活状态,那么在这个时候,这状态本身就停止了。人们说,分离有助于去使得爱情重新焕然。这当然是对的,但它是以一种纯诗意的方式去使得爱情重新焕然。活在回忆之中是一种人所能想象到的最圆满的生活,回忆比所有现实更丰富地使人心满意足,并且它有着一种任何现实都不具备的安全感。一种被回忆的生活状态已经进入了永恒,并且不再有任何俗世的兴趣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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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烟的情形就如同拍卖,——在拍卖的时候,一切都以一锤敲定时的状态被卖出。它只管让相爱者相互得到对方,其余的事情则不是它所关心的。其实它只需看一下在之后发生些什么;但是它却没有时间去看一下,它马上就全面走出它的下一步,去撮合新的情侣。审美是所有科学之中最背信弃义的。每一个爱过它的人都在某种意义上变得不幸;而那从不曾爱过它的人,他则是并且继续是一个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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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性最好的年龄也是最健忘的年龄,那就是童年时代。一个人诗意地记得越多,他就越容易忘记,因为“诗意地记得”在实际上就只是对于“忘记”的表达。如果我诗意地记得,那么,那被体验的东西就已经有了种变化,通过这种变化,这被体验到的东西就失去了所有那使人痛苦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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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应当通过思想的艰辛道路去努力达到“那无限的”,因为女人不是为工作而生的,相反她应当是沿着幻想和心灵的轻便道路去抓住无限的东西。他所必须学会的是去做出所有无限性的运动,让自己晃动,让自己在各种心境中摇摆,让诗歌如现实、真实和虚构混淆在一起,在无限之中欢跳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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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趁着还有时间,我会和她一起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并且,我会请求黑夜来藏匿起我们,并请求沉默的云朵们在大胆而不着边际的画面中给我们讲童话......那些云朵是我的思想而我的思想是云朵;并且,我愿呼唤并敕令天空里大地上的所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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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因为骑士不会自相矛盾。去变成另一个人,他觉得没有这种冲动,并且绝不认为这是“那伟大的”。只有低级的品质才会忘记自己而去成为某种新的东西。以这样的方式,蝴蝶完全忘记了它曾是毛毛虫,也许它又能忘记自己曾是蝴蝶如果它能够成为一条鱼。更深刻的品质绝不会忘记自身并且绝不会成为别的不同于它们自身所是的东西。于是,那骑士是会回忆一切的;但这回忆则恰恰是痛苦,而在无限放弃之中他却与生存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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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保守一个秘密”更使一个人变得高贵了。这让一个人的生命得到一种重要性而这种重要性却只是对他自己而言的,这将他从所有对外部世界的虚荣顾虑中拯救出来,我们几乎就可以说,他足够自在地在自己的秘密里至乐地休憩,尽管他的秘密是最不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