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的难以归类的,因为没有任何理由为摄影所遇到的这种或那种偶然情况做出标记;摄影可能也很想使自己变得像符号一样粗大、一样确切、一样精密,那样它就能登上一种话语的高位;可是,要想有符号,就必须有标记,由于摄影缺少标记的因素,便成了一些不能久存的符号,像牛奶,会变酸。不管照片给你看的是什么,也不管它以什么样的方式给你看,照片永远都是不可见的:我们看到的不是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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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超过其他艺术,能把一种即使存在——一种共同存在——立即呈现在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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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巴(Marpa)因兒子被殺害而傷慟無比。一名弟子說:「您常告訴我們,一切皆是幻象,令郎之死豈不也是一種幻象?」馬爾巴答道:「你說的沒錯,但我兒子的死是一種超幻象。」——《西藏之道的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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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在餐馆嘈杂的人群和订单的交织中,他完成一种分级,不是时间的分级,而是各种时态的分级(天妇罗语法的各种时态),他让种种操作的阶段清晰可见,不是把食物吟诵成某种完了的商品,它们只有完美才有价值(我们的菜肴就是这种情况),而是把食物吟诵为某种没有终极含义只有进展含义的产品,可以这样说,当生产过程结束的时候,含义也穷尽了:那个消费[终极产品]的人,是你;那个玩过、写过、生产过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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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偶然看到一张照片,是拿破仑最小的弟弟热罗姆的(摄于1852年)。我感到很惊奇,当时想的是:“我看到的是一双见过拿破仑皇帝的眼睛!”这是一种我怎么也无法抑制的惊奇,我曾时不时地和别人说起过这种感觉。可是,似乎没人和我有同感,甚至没人能理解我这种感觉(孤独。生活就是由这样一些孤独构成的),我也就把这种感觉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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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而言之,摄影师得把“有意思”这一点推向极致:推向到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拍这张照片的时候,照片才能是“令人感到惊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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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很清楚,这里涉及的是简单的主观性情感问题,这种主观性会突然发生变化,从开始说到这种主观性的时候起就是这样:“我喜欢/我不喜欢”:我们之中,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对什么东西无所谓,谁内心里没有自己的原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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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饭既是黏粘的,又是可分离的,它是蓬松的团块它是日本料理中唯一一个均衡沉稳的元素(这与中国烹任不同)它是沉下去的东西,与漂浮的东西相对立;它在工作台中布置了块紧致的、颗粒状的(与面包的情况相反)而又易碎的白色:摆在桌上的东西是紧密的、黏粘的,一下筷子,它们就松开了,然而却不散落,就好像[筷子的]分割只不过是为了再制造一个不可化约的团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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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艺术有什么用?调整某种滋养性循环。西方机器,是主张穿透的符号体系:它是用精心安排的一击,占有游戏台上光彩夺目的挑逗着你、等待着你的性感美女贴画。在柏青哥游戏里,全然没有性欲(在日本一在这个我称之为日本的国度一性只存在于性欲之中,而不是别处;在美国,则相反:性欲无处不在,就是不在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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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男扮女裝演員想變成『一』個女人,東方演員所追求的,只是把屬於女性的符號組合在一起而已。(這些符號)是「概念的姿勢」--它們淨化掉身體上的一切表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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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哥是一种孤独的集体狂欢。机器排成长龙,每个人站在自己的台子面前玩儿自己的,尽管摩肩接踵,可谁也不看谁。只能听到各种滚球的声音(装弹的节奏是非常快的),整个游戏室就像蜂箱或车间,玩家则像流水线上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