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遥从来没有否定对于他的好感,像每个高中女生那样,有个英俊的男生跟在一边吵吵打打,不时斗嘴,不时为了维护自己体现他的风度,更多的时候,是作为年华里的一部分,以最融合边缘的姿态嵌入自己生活的一块拼图,缺少了它就不见了完整的样子。这样一来,几乎已经是不少人足够羡慕的状态,即便关系只是熟人,可也已经非常不错了。真的,非常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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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对人产生吸引力,吸引着光线纷纷靠近,而那些让你以为是镜面的部分,却只是动荡不定的湖水。往上浮一只纸船。也会很快被打翻。他待人好,不是因为他喜欢你,只是他享受着自己的潇洒和体贴,只是本性使然。就像一首欢乐的乐曲,无论往里面填什么悲伤的词,也不会改变它轻盈的本质。歌词左右不了的音乐。女生左右不了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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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记住的全是令自己讨厌的地方。这个世界上的确有着怎样无视也无法忽略的距离。是一条河流,单独地流淌在她的心上。没有人知道的河流,自然谁也跨不过去。硫磺气体在上面盘旋,沸腾的泡沫蒸发成气体。最后循着血液在全身周回,每个毛孔都散发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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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梦里的身体没有重量。被光线直接穿过仿佛会曝露每根血管的走向。灵魂松懈,揉一揉就能吹散似的。怎么才能提醒自己这是梦。太阳溶解在水里,还没有化完的最后一块残骸,是金黄色,在不远的地方沉沉浮浮。暖得像是真的。怎么才能提醒自己这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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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些突然钉住自己的东西,一夜之间破土而出。从此在内心深处暗暗揣摩的故事,可以把它们托到稍微暴露的地方,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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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许的这些心愿里,有实现的,也有没实现的。可人好像总还要拜托给神仙一般。拜托完,那自己的事也完了,至于神仙答不答应,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宁遥从来没有一次提到“希望和王子扬分开”。又或许在她的心里,许愿这种事,总带有圣洁的质感。怨毒的念头,自己说给自己听就好了,不用去讲给哪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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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才是理想中需要的回答。而理想九嶷山在含混不清中才给人以希望。想宇宙不需要确切数目的星星。才有在其中蒙混安生的温暖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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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朋友非得两相契合到天衣无缝的地步?在那些存有罅隙的地方,终将有些杂草茂盛地繁衍,根刺痛地扎进心壁,叶溃烂在泥土表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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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似毫无理由的东西,其实都是有理由的,只是我们太年轻的时候,还想不明白其中的具体因果而已。我们所说的毫无理由的讨厌,总是有理由的。不恰当的叙说,不合时宜的相见,人和人的心距离其实很遥远,谁也不应该贪恋他们之间多亲近。我们所说的毫无理由的喜欢,其实也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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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雨落在叶脉上,顺着大致的方向聚起水流,然后沿着枝和杈,渐渐汇到一起。带着潮闷气味从东面往西面流,催动大片大片的树叶。好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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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瞬间,心里有片山头轰然地消失了。无穷无尽的悲伤被温柔在塌陷处迅速溶解,一直要冲出眼眶来……这样地想要讨厌你的我,还是那么,那么那么期待能够被你喜欢。虽然听起来十分矛盾,可我就是在那把矛和那面盾全力顶在一起时的那个接触点。这样无望。而又痛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