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书评周刊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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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面对不同意见的人时,能够放下羞辱和指责之心,我们也许能找到与他们的共同点。在找到共同点之后,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彼此之间的分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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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正是这样一种存在,是许多个我们,接过了许多个她们手中的血与肉,进而将我们的,也是她们的生命困惑,诉诸经验与话语,思想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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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到这个世界真的很大,而我自己仅仅来自一个小村庄。作为一个局外人,当我不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受伤时,我就找到了一种几乎从外部视角观察自我的方式,这种视角最终帮助我成了一名社会学者。所以,如果你感到“不适应”,不要马上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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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女权运动有两种声音。第一种声音认为,在塑造社会的过程中,女性应该拥有平等的声音和权利。我们还远未实现这个目标;但还有另外一件事:传统上,女性被赋予养育家庭和社群、照料他人的角色。女性主义的第二种声音认为我们要向前推进,这些事不能仅仅由女性去做,也应该让男性共同承担。工作并不是全部,生活不仅仅与经济和金钱有关。照料家庭、维系社群不仅仅是女性的事,也应该是男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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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社会学意味着关闭你内心的“警报系统”,暂停自我意识。你的工作就是,即使你在很多事情上并不认同他人,但仍然需要去理解和共情另一个人的感受和内心想法,因为是周遭的环境塑造了他们,正如他们塑造了环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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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与某种内在的极度自卑,或者说是自我否定和自我厌恶感搏斗了几十年。我毕生都在学习一件事:接受自己和背负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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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茫然、感到无力和有限时,我们深知历史不取决于个人的愿望与意志,我们只能在历史的大潮中,坚持做自己能做并且渴望做的事情。至于这些工作在历史中的意义,只有历史才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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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牺牲日常不是实现非日常的一种手段,如果日常不能得到解放,那么遥不可及的非日常的革命更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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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翼分子常靠煽动民族主义的情绪来凝聚民心,而煽动民族主义情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制造“假想敌”,这就是日本国民厌中、厌韩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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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不是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发明的,你必须从某个地方借用到它。当你从前人手中接过它以后,才能逐渐将它变成你自己的血与肉。她们有恩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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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德·波伏娃,我钦佩她大胆地主张“性别至上”。后来,我开始发现她对人类理想的观点过于以男性为导向。在我看来,她想让女性“达到”男性的标准。这让我感到困惑,如果女性的理想是达到男性的标准,照料的文化重要性如何在这样的框架中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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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认为,比起不辜负周围人的期待,女孩们更应该坚持自己的问题意识,即使它不能为你带来什么。对于研究者来说,原创性是极为关键的,模仿别人毫无意义。所以首先要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不管是得是失,我都希望她们能够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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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的经济走向推动女性进入劳动力市场,社会的文化走向也鼓励她们这么做。但与此同时,社会观念还没有发生改变,很少男性会认为,能够做到发自内心地关心孩子、了解孩子的需求、营造温馨的家庭氛围,才是一个有男子气概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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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的变化正朝着令人担心的方向发展。他们开始明白,自己已无法轻易享有曾经的既得利益,因此,部分男性的受害者意识愈发强烈,他们开始对女性进行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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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变革还没有完成。赋权不是女性主义的全部意义和终点,实现一个重视和共同分担照料责任的社会,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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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书写本就是后来人(非亲历者)的特权。未亲历者声称历史是什么什么样的,这是对历史的暴力扭曲,虽然他们施加暴力的方式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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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们,这种做法是不对的,因为“特权”应当同样适用于男性同事。我的意思是,照料家庭的工作不应由女性独自承担,职场中的男性也需要为家庭投入更多的照料时间,这才是工作制度改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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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恋爱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相互依赖的关系,而是一对男女,他们原本可以独处,却以共处为乐。有这样的关系比没有这样的关系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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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多时候,我们也在想象或内化来自男性的审视。什么时候你不再去想象和关注类似审视,便会赢得一个真正自我解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