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留有余味是中国人常情。
顾随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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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是不自私的,自私的人没有恋爱,有的只是兽性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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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怕没有东西,而东西太多又患支离破碎,损坏作品整个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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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诗能代表一诗人整个人格者,始可称之为代表作,诗中表现的是整个人格的活动。不论派别、时代、体裁,只要其诗尚成一诗,其诗心必为寂寞心。最会说笑话的人是最不爱笑的人。如鲁迅先生最会说笑话,而说时脸上可刮下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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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置之一处,无事不办。”(《四十二章经》)诚则灵。一 摩诘诗之调和在表现一点上,李、杜不及王之高超。杜太沉着,非高超;李太飘逸,亦非高超,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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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绝响《锦瑟》若令举一首诗为中国诗之代表,可举义山《锦瑟》。若不了解此诗,即不了解中国诗。诗人之梦是整个的意识,故非梦游;且为美的,故不是噩梦;且非幻梦,因幻梦是空的、缥缈的。而诗人之梦是现实的,诗人之梦与幻梦相似而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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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总论小李杜盛唐有李杜,晚唐又有小李杜,此乃巧合。义山近于工部,小杜近于太白。义山情深,牧之才高;工部、太白情形同此,工部情深,太白才高: 有趣情形一也。工部、太白为逆友,义山、小杜亦为契友,彼此各有诗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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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初唐五言古作五言古诗最好是酝酿。素常有酝酿、有机趣,偶适于此时一发之耳。五言诗必有神韵,而神韵必酝酿,有当时的机缘,意思久有酝酿。二 诗眼中之草人无不受外界感动,而表现有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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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吉贵有幻想,而幻想与人生不能成为一个,不能一致。 要在普遍中找出特别。长吉便没有诗情,若不变作风,纵使寿长亦不能成功好诗。诗一怪便不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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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如入定僧,心似随风草。心自甚时愁,身比年时老。空悲眼界高,敢怨人间小,越不爱人间,越觉人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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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心也,其不仁也,或由麻木,而多出殘賊,以兇暴為樂。人與天地合德者,克去有心以成無心,消除有情而至「終無情」,常人以為何乃忍,而聖人均泰然若素,無動於中焉。老子所謂「聖」者,盡人之能事以效天地之行所無事耳。(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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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再度展颜欢笑,万物之上,丰盛之气在舞蹈。遥远异乡又属于我,他乡变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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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得如此密集、厚实,像所有不错的20世纪50年代的诗剧那样,有着机智的想象,那意味着要打搅太阳、月亮、天鹅、蜘蛛丝、花朵和石头,又很厚实,因为充满了一个自己设计服装的剧作家的视觉想象的细节,栗子、微光闪烁的天鹅绒、挤压好的亮灿灿的皱褶、镀金的针脚,而真实的针脚可能只是一个影子般的象征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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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樱木,用开花前砍下的树枝染出来的,是略带红意的樱色,若放置一段时间,有时就染不出那种优美浅淡的红。根据树的特性、采伐时的状态等条件之别,可以看出非常细微的颜色变化。把握和接受这些变化,并能由此表达樱自身潜藏的美与力量,是令人欣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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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你们的高尚感发作,会想在这制造‘秩序’,一且付诸实践,就意味着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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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如果年轻时学习过头了,长大成人后就有可能发生“学习中毒症”或“学习过敏症”。“学习过敏症”指的是虽然学生时代学得发疯,但走上社会只顾东躺西歪看电视;而得了“学习中毒症”的人反正非学点什么不可,不然就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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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说:“不管因为什么,一个孩子大老远到咱们这儿来,客死异乡,咱们得给人家一个交代。”骆闻舟一偏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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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臣服的经历教我要活在当下,尽力不要让我的个人喜好为我做决定。事实上,我让生命的真实来决定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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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不是真实的,它由一系列只存在于我们大脑中的可能性组成。这些可能性往往过于理想化,因为我们通常不会想象一个平庸的结果。在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我们倾向于考虑最好的那个这使得未来更具吸引力。同时,现在则是真实、具体、可被体验的,而不是只存在于想象中,这就需要一套不同的大脑化学物质,即当下分子来处理。多巴胺让我们充满激情地想要得到某些事物,但是当下分子让我们欣赏它们:四菜一汤的色香味,或是与爱人共度时光时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