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类来说,哪怕他再有正义感,再能分辨对错,在涉及个人利益之时,绝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妥协,这就是人性。但是这些人在时机成熟的时候,一定会站在正义的一面。所以说创造一个正义的环境是最重要的,而不是要求所有人做文天祥,这是不可能的。
十三邀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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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成年是需要阅历,早慧代替不了阅历。有人说知道这么多的道理,还是过不好这一生。是因为那些道理,并不是你自己的道理。你变成自己的道理,一定要经过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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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觉得一个人如果能获取更多的信息,一定会对思维密度的提升有帮助。我的体会是,当一个灵感出现以后,如果它有价值,而且你的思维密度极高,这种创意与思维之间相互触碰的速度就会极快;但如果你是一个孤陋寡闻的人,或者是固执于一种价值观的人,那一定是有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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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很艰辛,不管是谁都很艰辛,所以必须要有一个能够体会到自己灵魂的工具。所有的文化艺术里,音乐最直截了当,是最能够让你体会到自己灵魂的东西。当你体会到自己灵魂的时候,你会变得更强大,更加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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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样思想是中国人的基本哲学。青春的时候是儒家,争取功名。到了中年,大概有些斗志被消磨了,这时道家来了,退隐了,喝普洱茶,弹古琴去了。到了晚年,好了,佛家来了。儒、道、佛,大部分中国人都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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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实,真实就是你的勇敢和力量。比如说你直接面对你的摇摆,你的现实,不回避。你还要很清醒,任何事都有一些失去,同时也有一些得到,有得有失,但底线没了,你就会很沮丧。全世界没有一个地方能给艺术家完全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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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既伤人,又补人。没有情感,人不是人。情感太苦,所有维度里面,情感最难处理,所以理想世界里都没有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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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时的第二笔得根据第一笔来,第三笔得根据前两笔来,而写字的最后一笔最重要,是保持平衡的。最后我发现,中国人特别善于根据一个临时的条件来决定我现在该怎么办,这东西绝对和书法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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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创作自由很可能是不存在的。你跟每一个艺术家去谈,他可能都有他的苦水。但也许这就是创作的一个衍生品,它就是让你去突破这些,去坚持自己的一些东西。你可能放弃,妥协,但你能坚持一点是一点,它弥足珍贵,这大概就是创作的苦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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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了很多的见识,但同时也看到其中的糟粕,看到我们的优势,人就会清醒很多,最后才得出结论——其实是一个大白话——做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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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对自己的写作不无怀疑,我喜欢的一整套价值、修辞在这个移动互联时代似乎沉重、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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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地说,那个时代你想谈恋爱,只要手里拿一本弗洛伊德,你就能谈成。全民都在谈文化,哪像今天,都在谈票房。那个年代是人的求知欲和看世界的渴望迸发出来了。人们追求梦,那是特别可爱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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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四十年,没人比他更能象征艺术家与时代力量之关系。他获得了世界性的名声,也遭受种种误解,但没人能质疑他的生命力与创造力。四十年来,没人像他一样,即使在高度受限的环境下,仍做出如此广泛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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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世间存在着诸多差异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必须享受这些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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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这个人都在问我是谁,我到底是谁。这种身份确认,是一个久远的现代哲学命题。我就是想拿一个古装戏来做我自己喜欢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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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觉得艺术、电影这些都是人们想象的东西,是主观的真实。主观的真实最有意义。复制一个当时的样子其实没什么意义,印象才重要,绘画到最后也是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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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只是我的日常生活背景,而不是全情投入的倾听对象。或许,我还有一种创作类型的自卑,在一切艺术形式中,音乐代表了一种最高形式,它既轻易地抵达内心,又兼容了更广阔、更不可描述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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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时代的产物,但我愿意去做各种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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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事才会有神秘的际遇,神秘总是在叫我们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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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文化在我的青春时代几乎毫无印记,我钟爱的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巴黎与纽约,是流放者与进步主义者们混杂的天堂,他们雄心勃勃又愤愤不平。我也受困于文字的世界,迷恋思潮、主义与书写,色彩、形象与声音很少引起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