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的病人至少算个人。我是一个没有精神病院的精神病人。我有意识地疯,我冷静地疯,我格格不入于一切,和所有不同:我处于一个清醒的睡眠中,做着疯狂的梦,因为它们并非梦。
想象一朵未来的玫瑰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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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阳、星星断交,在地球上写下句号。我背着我所知之物的背包走得既深且远。我旅行,买了无用之物,发现了不确定我的心和过去一样,天空和大漠。我失败于向之所是,向之所欲,向之所知。光不能唤起,暗不能窒息:我没有灵魂我是厌恶、白日梦、渴望,否则一无所是。我是离自己很远很远的东西,我走,只因为我的存在舒适而深刻一口黏在世界之轮上的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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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所有值得浪费精力去记的东西,都非真实,所有值得浪费精力的真实,都不真值得浪费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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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是。我将永远什么都不是。我不能指望成为什么但我在我内部有这世界的全部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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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明白我自己。我不存在。我是我想成为的那个人和别人把我塑造成的那个人之间的裂缝。或半个裂缝,因为还有生活......这就是我。没有了......关灯,闭户,把走廊里的拖鞋声隔绝。让我一个人待在屋里,和我自已巨大的平静待在一起。这是一个冒牌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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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点一点,从古老的树丛中,浮现出她的身影,我的大脑停止运转……一点一点,我浮现而出,从自己的苦闷中……两条身影在湖畔的林间空地相遇…………两条身影皆在梦中,因为这发生于月光下,是我的诸多悲哀之一,一种对别物存在的假设,存在的结果……真的吗,两条身影在湖畔的林间空地相遇?(……如果它们不存在又该怎样?)……在湖畔的林间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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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利用时间!呵,让我什么都不要利用!不管是时间还是存在,也不管是对时间或存在的记忆!让我成为树叶被微风吹拂,道路上不由自主、单独的灰尘,大雨滂沱后偶然的横流,后轮尚未碾过的前车的车辙,一个男孩即将停转的陀螺摇动的节奏好像地球,抖的节奏好像灵魂,滚落到命运的地板,好像神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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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在我吸鸦片前就病了。感受生活,既是枯萎凋零,也是大病初愈,我借鸦片的 慰籍,寻求东方往东的东。 甲板生活肯定要置我于死。 高烧在我脑子里昼夜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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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买了一些琉璃。倒不是因为价钱便宜或色泽不错,而是因为它产自巴达赫尚省伊什卡什姆(Ishkashim)附近的著名矿场,所以是货真价实的老一辈画家用来磨成蓝色颜料的矿石。琉璃是政府专卖,全部外销到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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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谁让我钻进裙子底下呢?有谁替我隔住日光和灯光呢?有谁给我闻那种融化着的、易臭的黄油的气味呢?外祖母把它存放在裙子底下,给我吃,使我发胖,我也就尝到了甜头。我在四条裙子底下睡着了,离我可怜的妈妈起源的地方近在咫尺。我同她一样安静,虽然不像躺在一口小棺材里的她那样不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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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光辉灿烂的一天,身处内华达山区中,肉体似乎逐渐被融化、吸收,生命的悸动永无终止之时,生命似乎既不长也不短,而我们就像丛树和星辰一样,已不必再留意时间的流逝,既不需节省时间,也无需来去匆匆。这是种真正的自由,一种真切的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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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我自己以为着什么?”卡埃罗复述了一下,然后说,“我是我众多感觉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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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西安抚我道:“原本人就是透过名为解释”的镜片在看世界。出于某些原因,镜片歪了或是被划伤的时候,就会出现个奇怪的世界。别人可能就会觉得那是阴谋论,或者是病态的臆想。不管怎么说,对于正在观察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那就是货真价实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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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里的梅花簪在头上就算春天过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梅の花 今宵の月に かざしては春は過ぐとも なにか思は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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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无法一点一点回答你。暴风雨般的爱情之门将我撕碎,我像一个幻影,脸朝下,浮在井中。那里寒冷而黑暗的水,映照模糊而残缺的 星辰,用法庭的被告席,交换我们所有的友爱、感动、睡眠,如一辆溺亡的火车,在一堆爱斯基摩人的 骨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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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空氣中瀰漫著時間的味道。他微笑著在心理盤算許久,一個念頭油然而生:時間聞起來是什麼滋味?像塵埃、像時鐘,還是像人?好比你會猜想時光聽起來就像是陰暗洞穴中的涓涓細流,或是哭泣的悲鳴,抑或是落下的塵土打擊在空箱頂蓋的沉悶聲響?雨聲也可以列入候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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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啼笑皆非,每次她想循正当途径,奉公守法做一件事,可是总是困难重重,诸多阻挠,真不明白普通百姓怎样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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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根站起来走的时候,她送到门口,把两只手在围裙上揩抹着,脸上带着茫然的微笑。他把伞撑开来,走到弄堂里。外面下着雨,黄灰色的水门汀上起着一个个酒涡。他的心是一个践踏得稀烂的东西,粘在他鞋底上。不该到城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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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微笑:“人們對時間觀念根深蒂固.....吃一頓飯約一個小時左右,更衣約二十分鐘,做得太慢,旁人會不耐煩。開鎖,約摸需要三十秒,手快是秘訣,若在五秒內完成,一般人的感覺是沒有可能,便會疏忽。”“呵,秘訣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