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正视过去。不是作为一个容易受伤的天真少年,而是作为一个自立的专业人士。不是看自己愿意看的东西,而是看不得不看的东西。否则你只能背着沉重的包袱度过今后的人生。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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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什么事情肯定都有框架。思考也一样。不必对每个框架都感到恐惧,也不能害怕打破框架。人若想变得自由,这一点至关重要。对于框架的敬意和憎恶。人生中重要的东西常常具有双重性。我能说清楚的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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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记得那些大雨中为你撑伞的人,黑暗中默默抱紧你的人,逗你笑的人,陪你彻夜聊天的人,坐车来看你的人,在医院陪你的人,陪你哭过的人,总是以你为重的人,是这些温暖使你成为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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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相告永远会带来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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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恰如其分的话总是姗姗来迟,错过最恰当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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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着曾经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一点点褪色,逐渐消失,还是让人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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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远与孤独化作长达数百公里的电缆,被巨大的绞车吱吱作响地卷起。难以判读的信息通过那根绷得紧紧的线,部分昼夜地传输过来。那声音仿佛掠过林间的疾风,以免变换着强度,以免断断续续地蛰咬着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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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我是在害怕。害怕真心爱上了谁,需要谁,可到最后对方却突如其来、毫无征兆地消失,从此无影无踪,只剩下我孤孤单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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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他既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既是多崎作,又不是多崎作。感受到难以承受的痛楚时,他游离出自己的肉体。然后在稍隔一点距离的无痛的地方,观察强忍着痛楚的多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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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鲑鱼一样。”“我不太了解鲑鱼的事儿。”“鲑鱼会朝着某个特定的目标漫长地旅行。”沙罗说,“你看过《星球大战》吗?”“小时候。”“愿原力与你同在。”她说,“别输给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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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怕自己万一做错了事,或者说错了话,结果把一切都毁了,让一切都化为乌有。”惠理缓缓摇头。“这就跟建造车站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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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作,有一件事你得记住了。你不是缺乏色彩。那种东西仅仅是姓名而已。我们的确拿这件事来过你的玩笑,可全都没有意义。其实,多崎作,你是个无比优秀,色彩丰富的人,一直在建造美妙的火车站。如今你是个三十六岁的健康市民,拥有选举权,定期纳税,为了看我一眼甚至还一个人坐飞机但芬兰来。你什么都不欠缺。你要有自信,要有勇气。你需要的就是这两样。千万别因为怯懦和无聊的自尊失去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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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想战胜的意志本身。在实际的人生中,我们无法一直继续保持胜利。有时会胜利,有时也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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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成了大人,各自拥有不同的生活圈子,所以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无可奈何。我们已经不再是天真的高中生了。可就算是这样,亲眼看着曾经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一点点褪色,逐渐消失,还是让人悲哀。毕竟是一起度过了朝气蓬勃的时代,一起长大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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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周,是一片布满岩石的荒凉大地。没有一滴水,不长一棵草。没有颜色,也没有像样的花。既没有太阳,又没有月亮和星星。只怕也没有方向。唯有不明底细的薄暮与深不见底的黑暗,隔一定时间交替轮换。对于拥有意识的人来说,那时终极的边境。但同时那里又是丰润之地。薄暮十分,喙尖利如刃的鸟儿便会飞来,毫不留情地剜取他的肉。而当黑暗笼罩地表,鸟儿振翅飞去,那片土地又无声无息地用替代品填满他肉体生出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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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不知来自何处,源源不断地赶来,自觉地整齐排队,秩序井然地走进列车,被运往某地。如此众多的人在这个世界里实实在在地存在,作首先被这个事实感动。继而为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众多的绿色列车而感动,他觉得这简直是奇迹。如此众多的人被如此众多的列车若无其事、秩序井然地运来运去。如此众多的人各有各的去处与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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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终于能够接受一切了。在灵魂的最底部多崎作理解了。人心和人心不只是因调和而结合的。反倒是以伤和伤而深深结合。以痛和痛,以脆弱和脆弱,相互联系的。没有不包含悲痛呐喊的平静,没有地面未流过血的赦免。没有不经历痛切丧失的包容。这是真正的调和的根底所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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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想戰勝的意志本身。在實際的人生中,我們無法一直繼續保持勝利。有時會勝利,有時也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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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惰,有些人可能会这么说我,但我不同意。也许我该同意。也许他们对我的一切评价——懒惰,放任自流,毫无未来可言,生活没有目标——都是对的。也许我一直都在水底,渐渐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