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星 有一些过分专心致志思考什么问题的偏执狂往往就是这样的。他的女房东已经有两个星期不再给他送饭来了。尽管他没有饭吃,可直到现在他还没想过要去和她交涉一下。女房东的女厨子和唯一的女仆娜斯塔西娅倒有点儿喜欢房客的这种心情,于是索性不再来收拾、打扫他的房间了,只是一星期里有时偶尔有一次拿起扫帚来打扫一下。现在就是她叫醒了他。 陀思妥耶夫斯基 《罪与罚》
克星 本朝开国二百年,始终以“四书”所确定的道德规范作为法律裁判的根据,而没有使用立法的手段,在伦理道德和日常生活之间建立一个“合法”的缓冲地带。惟有这种缓冲地带,才能为整个社会带来开放的机能,使政府的政治措施得以适合时代的需要,个人独创精神也得以发挥。 黄仁宇 《万历十五年》
克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你惹他厌烦,以至于你离他近点儿他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是他太爱你了,由于某种原因而将他的爱埋藏起来。我曾经问过自己,你们到这儿是不是双双自杀来了。 W.毛姆·萨默塞特 《面纱》
克星 人间的悲哀与美好,也不过是季节的一次次轮回。只要一想起,在那些奔突的山水之间,我们曾追赶过落日,追赶过云雾,还追赶过小白兔。嗨,多么有意思的日子啊。即使终将有一天,我们都要离去,但在这一时刻,请给我穿越隧道的时间。 叶浅韵 《请给我穿越隧道的时间》
克星 值得我们关注的,是形成了榜样效应的不服从行为,尤其当它们引发连锁反应,促使别人争相仿效时。若是这样,我们面对的就不是缘于胆怯或故意(或两者都有)的个体行为,而更多是有着大规模政治效应的社会现象。微小的拒绝服从被复制几千次后,足以彻底打乱将军或者国家元首制订的大计划。这种小的不服从永远上不了新闻头条,但是正如千万毫无头脑的珊瑚虫能够创造珊瑚礁,成千上万的不服从、开小差也能够制造经济或者政治上的巨大礁石。 詹姆斯·C.斯科特 《六论自发性》
克星 一次考试好坏不是最要紧的,关键是有没有付出努力,有没有获得进步,有没有从错误中学习和提高。这样,孩子就摆脱了以“输赢”和“我和别人比是好是坏”来评价自己,而是以“我的能力是什么,我能做到什么,我还有提高空间吗”来评价自己。 陈忻 《养育的选择》
克星 妈妈说,“你也不用什么都要自己来买,我们找个人帮忙安排一下就好。你又上班又去医院,还折腾这个?太累了。何况你又不懂。”夏靖之回答说,“算了,我还是自己弄吧。”妈妈叹口气,“你这样做,也够对得起她了。”夏靖之听出这个话有些不对劲,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但是呢,控制欲一向很强的妈妈,在此时没有干预自己,相反还支持自己去办这个婚礼,这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朱建军 《药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