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间人世沧桑变幻、起起落落,但对于土地而言,人的悲欢离合、人的世代更迭,不过是土地的瞬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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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将我们与上帝分开,只要我们在时间里,我们就受到禁锢,让黑暗随意摆布。直到死亡让我们从时间的镣铐里解脱出来,但那时关于生我们已无话可说。忧郁笼罩了我,虽然我的眼睛看到了光的全部辉煌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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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公斤蘑菇三十克奶油一个小洋葱半杯酸奶油两匙面粉盐、胡椒、荷兰芹将切碎的毒蝇菌同用奶油炒过的洋葱、盐、荷兰芹和胡椒放在一起焖十来分钟。加入酸奶油和面粉,搅拌均匀。可作马铃薯或麦糁的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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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梦,我觉得时间走得没有尽头。没有“以前”,也没有“以后”,我也不期待任何新鲜事物,因为我既不能得到它,也不能失去它。夜永远不会结束。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甚至时间也不会改变我看到的东西。我看着,我既不会认识任何新的事物,也不会忘记我见到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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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大的新鲜毒蝇菌菌盖五百克干的毒蝇菌两个小圆面包一玻璃杯的牛奶一小把葡萄干一个洋葱香菜叶一个鸡蛋一个鸡蛋黄捣碎的面包干用于调味的盐和胡椒将面包浸在牛奶里,将洋葱放在奶油里略炒一下,加入切碎并泡湿的干蘑菇,打碎蛋黄,加入切碎的香菜叶,给馅加好调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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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浸泡在牛奶里,而后滚上鸡蛋和捣碎的面包干,再用油将其煎成像煎肉排那样的金黄色,当下就得把它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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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人的眼里有X光射线,能像X光射线透射人体那样透视大地,那么,人又能在那里看到什么呢?岩石的骨骼,土地内部器官的黏土梗节,花岗岩的肝脏,砂岩的心脏,地下河的肠子。埋藏在土地里的财宝,便像是外来的异物,诸如是移植物或是炮弹的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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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人没有灵魂,也就不会感受到痛苦;人也就会像阳光里的植物,像放牧在阳光灿烂的牧场上的动物。可是因为人有灵魂,而灵魂在自己存在之初就曾见过上帝的难以形容的光辉,一切在它看来就都似乎是黑暗的。作为从整体上削下来的小块,却记得这个整体。作为为死而创造出来的生命,却必须活着。已经被杀死的,却依然活着。这就意味着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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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世界住的是熟睡的人,他们死了,却梦见自己活着。因此世界上的人越来越多,不断有熟睡的死人移居这个世界,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多,而真正的人,即那种第一次活着的人却显得寥寥无几。在整个混乱的世界上,我们中谁也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究竟只是梦见自己活着,还是真正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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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并非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是黑暗的。夜本身具有较为柔和的光亮,这光亮从天空向山脉和谷地流散。土地也发光,它放射出一种凉丝丝而略带灰色的微弱的磷光,如同赤裸的骨头和粉尘腐屑发出的光。白天看不见这种微光,在明亮的月光辉耀的夜晚,在灯火辉煌的城市和农村也都看不见这种微光。只有在真正的黑暗中大地之光才成为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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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在什么时候见过晚秋时节的群山,那时树上还挂着覆盖了一层闪亮寒霜的最后枯萎的树叶,那时比天空略显温热的大地正带着初雪的花边饰带慢慢变成荒野,在干枯的草地下边也开始露出它那石头的骨骼,那时从地平线模糊的边缘开始渗出黑暗,那时一切声响都突然变得尖厉,像刀似的悬在寒冷的空中——这个人就会感受到世界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