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梦,我觉得时间走得没有尽头。没有“以前”,也没有“以后”,我也不期待任何新鲜事物,因为我既不能得到它,也不能失去它。夜永远不会结束。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甚至时间也不会改变我看到的东西。我看着,我既不会认识任何新的事物,也不会忘记我见到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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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间人世沧桑变幻、起起落落,但对于土地而言,人的悲欢离合、人的世代更迭,不过是土地的瞬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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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将我们与上帝分开,只要我们在时间里,我们就受到禁锢,让黑暗随意摆布。直到死亡让我们从时间的镣铐里解脱出来,但那时关于生我们已无话可说。忧郁笼罩了我,虽然我的眼睛看到了光的全部辉煌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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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异常强大,像世界、像炮弹一样有力。如咒语一般,如启示一般。一生中仅有一次,能坚定地说出这句话之后,连自己也会对此产生怀疑,觉得它是谎言、痴心妄想、可笑的挑衅、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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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波尔耶尔斯基却是渗不透的,活像一颗玻璃珠。于是那股良好有益的力量就顺着他的身子,流到了教堂冰凉的地板上,使教堂打了个轻微的、几乎感觉不到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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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的物事总是比静止的好,哪怕,流动会带动出各式各样的风险;相比于恒久不变,改变总是更高尚的;静止的物事必将衰变、腐败、化为灰烬,而流动的物事却可以延续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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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公斤蘑菇三十克奶油一个小洋葱半杯酸奶油两匙面粉盐、胡椒、荷兰芹将切碎的毒蝇菌同用奶油炒过的洋葱、盐、荷兰芹和胡椒放在一起焖十来分钟。加入酸奶油和面粉,搅拌均匀。可作马铃薯或麦糁的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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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地图都会用到这种语言,我很难想象你可以把它全忘光。她准是把波兰语放到别的地方去了。也许被揉成一团、积着灰尘,被塞在胸罩内衣的抽屉里,像一条曾用于一时激情、但再也没机会穿的性感丁字裤,被挤到了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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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河在磨坊下边汇合。它们先是并排流淌,犹犹豫豫,怯生生,彼此渴望亲近,然后就交汇在一起,彼此都失去自身的特色。从紧挨着磨坊的那个大喇叭口流出的河,变得既不是白河,也不是黑河。它成了一条大河,毫不费力地推动水磨的轮子,水磨将麦粒磨成粉末,给人们提供每日的食粮。太古位于两条河上,也位于因两河彼此的想望而形成的第三条河上。磨坊下边那条由白河和黑河汇合而成的河,干脆就只叫河。它平静地,心满意足地继续向前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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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弄人,我已不再在乎时间了。在我写作的语言里,“往日”和“来日”仅一字之差,“往来——往来——”,宛如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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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也能体悟到,世界本身就是由始至终、从不间断的生命,那么,无论我们多么渴望死亡,也不会真正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