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幸自己还能重温没怎么变样的一切;同时他也清楚,变化一直在发生,且会永远变化下去,有些东西会消失,但他过去的文字保存下了一些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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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讲起部定的那本国定教本逻辑学。作者的数年版税值九元七角五分,为此他慨叉:“文化文化,原来我们就活到这么一种现实文化空气中,奇异的是活在这种文化空气中,居然还有人写作……工作的庄严感终未失去…原因是这种人明白现实尽管如何要不得,他的对面还有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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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取名龙朱,这本是沈从文小说的人物一白耳族苗人中的美男子,“美丽强壮像狮子,温和谦驯如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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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一进门,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五十来岁的人就站起来,跟着我看,然后就跟我讲。我记得那时铜镜展柜,唐宋的铜镜,几十面,一个柜子。这一个柜子就给我讲了两三个小时,使我非常感动。两个人约好了第二天再来看。我就这样一个星期看完了这个西朝房。看东朝房只用了几个小时,看西朝房就用了一个星期。那个时候我有许多问题,对文物可以说一窍不通,这位讲解员就非常耐心给我讲,就像教幼儿园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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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二年九月八日,结婚九周年纪念日前夕,沈从文写信给大哥说:“九年中倒是最近两年在呈贡住,真是最值得记忆,一切似乎都安排对了,一切都近乎理想,因此一家日子过得非常健康。人家要过节时才把家中收拾收拾,我们倒像每天都在过节似的。孩子们给我们的鼓励,固然极大,最应感谢的,还是兆和,体力方面的健康,与性情方面的善良,以及在困难中永远不丧气,对家中事对职务永远的热诚,都是使一家大小快乐幸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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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生命的最后五年,张兆和时时刻刻不离身边。不仅是病中离不开她的照料和护理,心理上,沈从文也格外需要她的陪伴。一是看不见她,他就要呼唤;看见了,就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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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维汉讲话说,国家有了面子,在世界上有了面子,就好了,个人算什么?说得很好。我就那么在学习为人民服务意义下,学习为国家有面子体会下,一天一天的沉默活下来了。个人渺小得很,算不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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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工作在手时,犹能用工作稳住自己,一搁下工作,或思索到一种联想上,即刻就转入半痴状态,对面前种种漠然如不能相及,只觉得人生可悯。因为人和人关系如此隔离,竟无可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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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显著的对比是,“做一个现代作家,真正是幸福!大家写什么你也写,文字比较顺,过不多久即可有出路。……过去我们写作,以艺术风格见独创性,题材也不一般化为正确目的,现在搞写作,主题却不忌讳雷同,措辞也不宜有什么特别处,用大家已成习惯的话语,写大家懂的事情,去赞美人民努力得来的成果,便自然可以得到成功!”(21;34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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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一个也不知道我是这样情形活到世界上的,还成天有人来同我谈学间。做文章也很有人,但当我告他们要成天苦写,苦思索,求对于事物与文字的理解,写三年也莫以为成功,再看成绩,听到这话把他们的趣味消尽了,因为他们都相信天オ,我却告他们没有天オ,只是忍耐,大约具这耐心去工作的是不会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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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谈及的这些人有共同特点。一是都对工作、对学问热爱到了痴迷的程度;二是为人天真到像一个孩子,对生活充满兴趣,不管在什么环境下永远不消沉沮丧,无机心、少俗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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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展现故乡湘西,文字明净、节制,语气亲切、舒缓,有温暖的幽默,有宽厚的悲和爱怜;特别是,在文字的背后,还有如湘西的山、湘西的水、湘西的历史那样默默无言却一直都坚实地存在着的广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