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的小说理论和晚清谴责小说,在感时忧国、批判现实和白话语言三个方面,都对“五四”以后的新文学有直接的影响,但这种影响至少在时间上不是无缝衔接。在20世纪初小说革命和“五四”新文学革命中间,差不多有十几年,隔着一个很不相同的“鸳鸯蝴蝶派”。
相关语录
-
一般人的兄弟感情非常脆弱,一过中年就各管各家。
-
换句话说,比1945年到1952年这个阶段更加重要。这是一个严肃严的转折时期。第一,写作动机变了,有意直接露社会政治题;第二,想象读者变了,主要面对海外读者,而不是上海小市民;第三,生产机制变了,获得美新处的资助,甚至是订合约;第四,题材文风技巧也变了,开始写不熟悉农村生活
-
回想五四当年,知识分子英姿勃发,热风呐,振臂一呼,启蒙救亡。可是五四到今天一百年,今天在网上,还要呐喊,要讲唤醒社会忧国忧民……拜托,谁在听?谁在意?今天流传最广、最多粉丝、最多刷屏的就是各种流言,就是政治的或者风花雪月的未经证实的消息。今天最大胆的呐也是采用流言的方式。
-
只是,胡适把文学作为工具,目的是文字改革、语言改革;而陈独秀把文学作为工具,要社会改革、政治改革,这是第一个不同。第二个不同更重要:一个是“改良”,一个是“革命”。其实后来一百年的中国历史,一直犹豫在“改良”和“革命”之间,是英国模式还是法国道路,决定了一百年间中国的文学、文化、政治的各种选择,这么巧合地出现在新文学的第一个篇章上,像是某种预言。
-
我刚读中国现代文学的时候,也有写情书的需要,开始想抄,第一个找到的是鲁迅的《两地书》,发现没办法抄,鲁迅的情书一点谈情说爱都没有。但《日记九种》得抄!里面写肉麻的感情的东西多得不得了,有好几段非常细,郁达夫就把恋爱中所有的心情都写下来。后来那日记给王映霞看到,她大发火。郁达夫就跪下来向她求饶,保证绝对不发表一一当然,我们后来都看到了。稿费归王映霞。
-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没人把这个小说拍成电影?它具备了拍电影的很多基本条件,有故事,有男女,有深度,又有知名度,为什么那些电影导演老是拍《小时代》,不拍《第一炉香》?
-
苏联有个教授申请移民,当局问他,在苏联吃得不好吗?他说无可抱怨。穿得不好吗?他说无可抱怨。你住得不好吗?他说我无可抱怨。那为什么还要离开呢?就是因为我无可(不能)抱怨。当然这是过时的政治笑话(但愿)。
-
近现代文学的背景变了。第一,现代知识告诉我们,中国不是天下,只是一国。第二,近现代中国还是一个被欺负的国家,当时快要灭亡的国家。于是,“民族-国家”(nation-state)这个概念进入了现代文学的核心,这是西方文化的影响。
-
从形式上看,《老残游记》又是20世纪中国最早的抒情小说,小说叙事形式表面还是章回体,但主要人物就是情节主线,人物心情就是风景文字。
-
西方人在香港找到了一个伪东方、上海人在香港看到了一个伪西方。这句话应重复一遍,今天依然如此一一西方人在香港看到一个伪东方,中国人在香港看到一个伪西方。
-
世俗、消闲、游戏、娱乐,其实本来就是“小说”这个文类的固有传统,鸳鸯蝴蝶派文学后来在整个20世纪中国文学发展当中,或隐或显始终存在。消闲娱乐至今也还是流行文学和网络文学的理论基础。但是“鸳鸯蝴蝶派”真正占据文坛主流地位,主要是在1906年到1918年,在小说界革命和“五四”之间,在梁启超和鲁迅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