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这些单纯的行动,结束了他对周围人物做出的层层算计,也终结了那些人物在目的和手段上的种种谋划,打断了小说在各种因果间安插的逻辑。做出这些行动之前,于连还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底层青年,懂得理智的考虑前因后果,而做出这些行动之后的他,只是活在眼下的时间里,回顾着他以前得到的东西。现在在司汤达看来,于连之前的行动,和他所说“现实生活的琐事”,都是由“贵族意识”决定的事情,它们应该属于过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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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电影艺术的“媒介”(medium),也不仅指用来摄录运动、拼接、投映活动影像的各式设备。媒介不是载基,不是设备,也不是特定材料,而是它们共同存在的可感环境。电影“运动”成为艺术,是因为这些运动,转变了感知距离和感知模式、形式的展开、甚至是对时间的感觉。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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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的力量,同时也属于两元性与共同体。只要是人与人集结的地方就没有智力,因为这是心智与心智的结合(reliure)。智力存在于每个人的行动中,他讲述自己所做、利用各种途径来检验行动的实际性。那置于两个智力之间的共通之物,是这种平等的保障,它有两个作用。首先,一件实质的物,是“两个心智形成交流的唯一桥梁”。这座桥是通道,也是互相保持的距离。书的实质性,给两个心智以平等的距离,而讲解则是让一个心智湮灭在另一个心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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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探究者坚持自己的路径,让自己沿此独自去探究,并永不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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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瞬间,在各处总是共存着理性、妄为、激情、冷静、关注、警觉、沉睡、停顿、前进;因此,在任何瞬间,一个团体、一个国家、一个种族、一个生物属中,既有理性也有反理性,而这个群体的意志并不改变这个结果。因此,每个人是自由的,这恰恰造成了人的集合是不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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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听,就听到了。我想要触摸,我的手就伸出去、抚过物体表面或探入物体内部;我的手张开、平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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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理性的反理性者给我们的教诲,其实更近于无知的教师的教诲。其中的关键,是要我们去检验理性在各种情况下的力量,是在极端的反理性环境中,探索我们还能用理性做些什么,探索理性何以保持自身的活力。那理性的反理性者,虽然陷于社会的痴妄所引发的循环之内,却显示出个体的理性永远不会停止发挥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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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即所有人都能建立作为人的尊严、认识自身的知性能力并决定其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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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科斯则把拉斯金的概念发展到极端,强调装饰艺术家的创作特点:装饰艺术家是最典型的艺术家,因为他们毫不依靠作品的体裁,只靠自己的创造。因此每件沙龙的家具和摆设都是一首诗作,每件用品都因表现上的补足而透露出各种艺术的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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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写出卡普索这个词的同一智力的成果。有一个哲人,踏上一片未知的土地,见到沙地上有个几何形状,猜想这里有人住过。他说:这有人的足迹。同行者们却认为他疯了,因为他们看他指出的几条线并不像一个脚印。在这意加完善的19世纪里,学者们如果见到有人给他们看“卡昌普索这个词,跟他们说这里有人的手印”,他们只会降大眼晴,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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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学生不需要学士学位就能从综合理工学院毕业。但在更完善的讲解系统下,人们有了更完善的考试系统。从此,旧教师同改进者一道,借助考试,更加限制了学习的自由让人们的学习只能经由他的讲解和逐级提升的高贵学位。完善的考试,代表着教师无处不在,而学生永远不能与他齐平,它成了智力不平等的无可回避的力量,从此拦住了那些想要自己步人社会的人。于是,智力解放的营垒、旧秩序的空当,便无可避免地陷入了包围,受困于讲解机制的各种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