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们的人生都是一场梦,对自己而言感觉逼真,对其他人都毫无意义。
我们一无所有经典语录
-
-
每一样大到让你爱上的东西终究令你失望,而后背叛你、忘了你。但是那些小到可以放进鞋盒的东西保持原样,始终如一。
-
我好像透过一个钥匙孔,头一次窥见生命的荒谬:我们信任的体系终将腐化我们,我们钟爱的人们终将辜负我们,而死亡是一台坠落中的钢琴。
-
哪一个梦境之中,宇宙空旷的边际保存了这个活力盎然的回音?哪一句祷词之中,最后一位幸存者不至于孤零零地死去?哪个人想象得到你会和我一同置身在离开地球如此遥远之处、共享地球无尽的恩慈?
-
没有一个人清白无辜,没有一个人毫无关联,大家全都是共犯。此时此刻,只要她能够拉高嗓门,她将以最强硬、最致命的形容词控诉自己这些年的沉默。
-
我从来没想过临死之前这种肃穆、最终的时刻,居然可能如此愚蠢。我好像透过一个钥匙孔,头一次窥见生命的荒谬:我们信任的体系终将腐化我们,我们钟爱的人们终将辜负我们,而死亡是一台坠落中的钢琴。
-
我打算把舞者的手留在原处,那只手来就该在那里----一只挥舞求救、挥舞道别的手,一只不为任何人喝彩、不为任何人叫好的手,一只当我脑海之中响起求救的声音,说不定曾经稳稳扶住我头颅的手。
-
在我那个年代,若是想要逃避兵役,最普遍的方式是上大学,其次是宣称心理有问题,借此延缓入伍。你必须贿赂一个精神科医生,请他说你是个有凭有据的疯子。问题是缓征令都被谎称心理有毛病的新富阶级拿光了,真正的精神病患反而不得不当兵。我们的连队有两个人精神分裂、几个人情绪躁郁,还有一个家伙说天使经常来找他。战争真是荒诞,不是吗?
-
在你自己的故事中,你始终是个英雄,即使在别人的版本中,你成了一个恶徒。
-
她很久以前就学会谨遵微小的社交礼节,借此忘却自己的道德疏失。
-
美学呈现对一个小说家来说是最浅表、最直观的问题,你得让大家看见,所有读者都要从美学呈现接受你。但是从更高的要求来看,作家一生要提供的东西其实是他的价值观,价值观要靠理性去建立,美学无能为力。
-
美幸在“刚满一岁、可爱得不得了”的孩子和热衷的工作之间左右摇摆、心绪复杂。在职的母亲和在职的父亲,有了孩子以后本应面对相同的生活,可育儿的重担却往往只压在母亲、压在女性身上。比如孩子发烧了,托儿所会自然而然地先给美幸打电话。为什么不优先联系孩子的父亲呢?做父亲的从没经历过突然接到托儿所电话时的恐慌。
-
美学现代性应被理解成一个包含三重辩证对立的危机概念——对立于传统;对立于资产阶级文明(及其理性、功利、进步理想)的现代性;对立于它自身,因为它把自己设想为一种新的传统或权威。
-
美在他的眼前搁置了某种视觉的屏障,一种光芒四射的屏障,像一道帷幕把她隐藏了起来。事实上,克拉拉既不是高个儿,也不是金色头发。只是美的内在的高大,在扎图莱茨基先生的眼中,为她赢得了一种外表上的高大。同样,也是从美本身放射出的光芒,使她的头发赢得了一种黄金般的颜色。
-
美中不足的是,抬望眼,总看见园中西隅,剩下的那两棵意大利柏树中间,露出一块楞楞的空白来,缺口当中,映着湛湛青空,悠悠白云,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
-
美洲粮食作物的引进也导致了中国农业的“内卷化”。美国人类学家吉尔茨提出的内卷化是指一种社会或文化模式在某一发展阶段达到一种确定的形式后,便停滞不前或无法转化为另一种高级模式的现象。在中国,通过在有限的土地上投入大量的劳动力来获得总产量增长的方式,即边际效益递减的方式,没有发展的增长即“内卷化”。
-
美只是一条窄窄的光谱带,而丑却形态万象。把一个广阔的世界压缩成口头的语言,这本身就是一种整理,而经过整理的世界几乎颜色尽失
-
美月,你是我的好朋友。不管你是男是女,既然好朋友有难,就算两肋插刀,我也要保护你。原则或规则一点都不重要。如果连这都做不到的话,当好朋友就毫无意义了。不,那样根本不算是好朋友。
-
美洲金银产地的发现,土著居民被剿灭、被奴役和被埋葬于矿山,对东印度开始进行的征服和掠夺,非洲变成商业性地猎获黑人的场所——这一切标志着资本主义生产时代的曙光。……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
美洲版图两侧浩瀚的大洋从地理上确保了美国免于受到欧洲大陆许多非理性和可憎的教条和理想主义的袭扰,而这些正是移民告别欧陆来到美国的原因。相较于弗洛伊德、霍夫曼斯塔尔或布伦塔诺宏大而包罗万象的思想,或是康定斯基的神秘理念,又或是柏格森含混不清的理论,美国人更喜欢实用、有限度并切实有效的思想,美国人也很享受自己与欧洲之间的区别和隔离。这种实用主义的隔离将永远不会完全消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正是美国最宝贵的思想财富。